出了涔涔冷汗。
她一抬首,就望見蕭武宥滿眼的關切。
“做噩夢了?”蕭武宥伸手探她額頭,“好些了嗎?”
裴南歌搖搖頭又點點頭,她發覺自己竟然能在蕭武宥近在咫尺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溫柔。這樣的認知令她歡欣鼓舞,一時忘記他同她說過什麼,也忘記自己原本是打算繼續追問爹爹當年的案子。
蕭武宥笑著捏她的鼻子:“你這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呢?”
裴南歌點點頭:“約莫是好多了,頭不昏了。”
她這才回過神來環顧四周:“李子墟呢?他還沒回來?”
“我讓他先行一步回長安覆命去了,馬元一案的隱情為查清楚,我不好讓他也在路上耽擱。”
裴南歌又愧疚地垂下頭,低聲道:“對不起五哥……其實我沒什麼大礙,可以跟你們一起走的。”
“又說這些胡話?”蕭武宥目光凌厲瞪了她一眼,他收回手,指了指案几上的白粥道,“你現在有胃口嗎?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罷?”
裴南歌從榻上起身,一邊蹬著鞋子一邊同蕭武宥說話:“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蕭武宥扶著她在案旁站定:“光州定城。”
“原來已經走了這麼遠,我在馬車上還昏昏沉沉什麼都不知道呢,”小妮子在看清案上那碗清淡的白粥之後,可憐兮兮地拽著他的衣袖撒起嬌來,“我不想吃粥……”
蕭武宥挑眉看她:“那你想吃什麼?”
他勉強也算看著她長大,又豈會不明白她的這些小把戲,她但凡一撒嬌,畢竟是有求於他。而現在,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我覺得好像睡得太久,渾身發軟,也沒什麼胃口,”裴南歌從榻上下來,蹬上鞋子朝蕭武宥走過去,“不如你帶我出去走走罷,看看這裡都有什麼好吃的再說。”
蕭武宥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勉強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