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虎父無犬子!當初你剛到長安之時老夫就認為你前途無量,眼下你終是又回到長安了!”
說完他又看向了裴南歌:“此番南歌前去淮南,少不得麻煩於你,此番你進京受的是何人舉薦?謀的又是何職?”
“回寺卿的話,晚輩是受劉太醫的舉薦,在大理寺任醫工。”沈銘斐恭敬答道。
“醫工?”老爺子面露惋惜,“不過你向來志不在官場,能隨心也不失為一件好事。看來如今大理寺後繼有人,老夫也甚為欣慰。你們先回寺內守著情況,我有幾句話要與南歌說。”
沈銘斐點點頭,笑著作了一揖,臨走望了一眼忐忑的裴南歌這才就退出門去。
可剛一合上門板,就與端著差點上來的侍女撞上,茶果骨碌碌滾在地上,侍女連連道歉,沈銘斐笑著搖搖頭,蹲著身子幫那侍女一同撿。
屋裡的裴南歌一聽說老爺子有話要同自己說,心裡沒來由的七上八下。她挽著祖父的手臂緩緩坐下,斟酌片刻之後還是忍住了好奇的心思。
“阿翁,你這次去泉州還順利嗎?”為了驅散這種忐忑的情緒,裴南歌出言打破了祖孫倆的沉默。
“嗯。”裴老爺子這一聲“嗯”近乎是從鼻子裡發出來的。
裴南歌敏銳地覺得他這次泉州之行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繼而也就愈發好奇:“聖上吩咐的差事都辦完了嗎?先前我還計劃了,等阿翁辭了官,我們可以去好多地方呢。”
“辭官的事,可能有些變數。”裴老爺子神情淡淡,似乎不願多說。
裴南歌心中有些害怕,也不敢多問,不知不覺也就走到了裴府門口。她扶著老爺子跨過了門檻,門童將大門重重合上,裴老爺子徑直往前走到了花廳,支開了四下候著的人,忽然問道:“我回大理寺時聽到了些風言風語,說你與蕭武宥郎情妾意,當真如此?”
裴南歌詫異地望著老爺子,一直以來她對蕭武宥的執著是眾人心照不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