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也看得目瞪口呆。
“你大哥?”李子墟的笑容僵在臉上,訝然道,“他……什麼時候的事?”
洪寅垂下頭:“幾個月前,大哥生了一場大病,請來的大夫都治不好,他終究還是沒能挺過去……在那以後,我時常會想起以前我們一起開開心心的日子,你和大哥事事都讓著我,我們還約定將來有了出息要回南蒲相聚,可是他卻……那麼早就撇下我走了……”
李子墟僵直抬起手搭上洪寅肩膀:“是啊,那時候我們闖的禍總是大哥替我們背黑鍋,他那樣好的一個人……寅弟,你也莫要太過哀傷,你大哥他最大的心願就是看著你好好活著,替家裡爭口氣,他在天有靈,若是看到你的生活有無盡的悲痛和緬懷,一定也會心痛。”
“我知道,我都知道,墟哥,”洪寅依舊垂著頭,無奈道:“只是……只是難為了沙紗。”
“沙紗?”李子墟訝異道,“你是說小時候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個小丫頭沙紗?她……難道說,她嫁給你大哥了?我那時候還以為她中意於你……”
洪寅搖了搖頭:“她同大哥定了親事,雖然還沒過門,但我們家裡都把她當自己人。”
李子墟恍然之後卻是悵然若失:“以前我們三個沒少為沙紗打破頭,可……怎麼連沙紗也……”
儘管洪寅稍稍抬起頭來,他凹陷的眼眶難掩落寞和痛心:“大哥病逝之前已經同沙紗定親,他們感情一直很好。家裡人擔心大哥心事未了去了地府不肯投胎,所以請半仙替他跟沙紗結成冥婚,但……沒想到儀式已舉行得差不多,沙紗卻承受不住,竟真的割腕隨大哥去了……”
“冥婚?”裴南歌和蕭武宥異口同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