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著鼓,鼓點裡有半分驚懼半分好奇,但她並不打算就此低頭,她相信正如孃親曾經所言,仁慈的神明不會將神力賦予邪惡,她也相信正如爹的教誨,越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會有越多的蛛絲馬跡。
突然間,一具高大的身軀擋在了她的面前,把她和白露焦灼的對峙隔離開來,她認出那灰色的衣袍正是沈銘斐。
他駕輕就熟地卸下手中的鹿皮手套丟到一旁,佯裝羨慕道:“在下也對此等神術嚮往已久,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不如小娘子將那咒文教予在下,在下一定知恩不忘報。”
說完他還朝著白露眨了眨眼,看起來就像他真的熱衷於這些怪力亂神之事。
白露用看怪物一般的神情望著沈銘斐,又用同樣的神情將裴南歌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郎君對這位小娘子真是心疼得緊,白露瞧著你們好生般配,只可惜……你只不過是個下作的仵差,哈哈哈!”
裴南歌原本只是惱她口不擇言地歪曲二人的情誼,但聽到這種詆譭沈銘斐的言論後,心裡的厭惡已是抑制不住地想要找個缺口突出重圍。
於是向來沒有受過什麼委屈的小妮子做了一件最簡單也最粗暴地宣洩情緒的事--她隨手就從腰間扯下裝著銀錢的錦囊,想也不想地就往白露臉上砸去。
白露哪曾料到裴南歌竟然採用了這般原始的方式來報復,等到回過神來就發覺右臉頰已經結結實實捱了一記,登時紅腫了一大片。
眾人皆目瞪口呆地看著裴南歌,倒是被砸中的白露捂著半邊臉依舊笑得開懷:“你讓我拿你試手,我就非得拿你試手麼?哼,我偏不!不過你們既然這麼想看我殺人,那我就殺給你們看,唔……不如今天就在城東燃一場大火好了。”
“城東什麼地方?你要殺的是誰?”裴南歌冷笑著睨她一眼,對於白露這種故弄玄虛的騙術滿是不屑,“我可不信長成你這模樣的人還能是神女。”
按說這本來是一句對女子容貌的直白攻擊,但白露卻忍得不著痕跡:“怎麼?你以為從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