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你又回去了,那我、我不就……。”
裴南歌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反倒是一臉天真地眨著眼:“我堂兄只吩咐你送我回去,他規定了一定要在什麼時辰回去麼?沒有。現在回去是回去,晚點回去也是回去,等我把事情辦完了,自己就會回去了。所以你看,你並沒有違背堂兄的意思,既然你沒有做錯,又怎麼會受罰呢?”
阿九這人長得魁梧但似乎腦袋卻並不如裴南歌靈光,當然,很少有正直有為的青年比裴南歌的歪腦筋多。
所以她這一番話說下來,阿九越聽越覺得有理,再加之她態度極為友好親切,阿九也實在不能認為她是故意為難自己,心中哪裡還敢與她一般見識,只張張嘴小聲問道:“裴姑娘你什麼時候能把這事兒辦完?”
聽到他的發問裴南歌頓住腳步,堅毅的面容迎向溫暖的日暮餘暉,染上金色光輝的臉龐依舊笑意嫣然,她輕聲而篤定地說:“很快!”
☆、第004章 終有一天他會懂
第004章 終有一天他會懂
而這邊趙府的調查卻並沒有多大的進展。
裴高樞仍在偏廳裡向趙府的人問著無關緊要的問題,蕭武宥聽到那些不痛不癢的問答渾身不舒坦,索性走出偏廳,在院子裡尋了個地方坐著慢慢琢磨。
“蕭司直,”李子墟也從偏廳出來,遞給蕭武宥一杯茶,“潤潤喉。”
“最該潤喉的應當是裡面那位員外郎,”蕭武宥笑著道謝接過茶盞,“薛主簿呢?”
“員外郎讓他在旁記事,”李子墟如實道,“說是留個大理寺的人以示公正。”
蕭武宥笑道:“公正?他也就只在這種時候不嫉妒大理寺搶走他們的差事,非但不嫉恨,反倒稀罕再多幾個大理寺來搶他們的苦差事。”
李子墟略微有些明白大理寺和刑部的糾葛,跟著笑起來:“員外郎這麼個問法,也不知要問到何時。”
“他向來如此,習慣就好,”蕭武宥端起茶盞淺泯一口,“不過他若是真能問得久些,那也算是幫了我們大忙。”
“為何?”站在旁邊的李子墟甚為不解。
“他若是一直問,我們就有藉口一直留在此處,犯案的人很難有機會毀滅線索,”蕭武宥放下茶盞,沉若黑夜的眼眸泛著淡淡的笑意,“況且我相信不多時我們就會有新的線索。”
李子墟對於他的這句話只能說是聽懂了一半,至於剩下沒懂的另一半,他也不再發問,而是將問題回到了案情本身:“我方才隱隱約約聽到你們說的話,馬元的死與別的薰香有關?可仵作不是說氣悶嗎?”
蕭武宥望著李子墟:“你想,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可能氣悶?”
“溺水?著火?困在地窖?”李子墟絞盡腦汁想著氣悶的十種原因,終於恍然,“趙府的書房透氣不查,所以只可能是有人故意令馬元氣悶,比如捂死他?”
蕭武宥點點頭:“仵作查驗的結果是茅溉死前沒有反抗和掙扎。試問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毫無抵抗地被人捂死?”
“所以很可能馬元是根本不能抵抗,比如陷入了昏迷?”雖然李子墟來到大理寺的時日不長,但經過這個案子之後,他似乎與蕭武宥熟悉了不少。
“青藍和茅溉身上皆有南歌聞到的古怪香氣,與馬元有過接觸的也只有他二人,他們確實有可疑,但是眼下沒有絲毫證據能證明他們與馬元結怨。”
“看上去我們似乎掌握了極為重要的線索,答案已經呼之欲出,”李子墟負手而立,“但實際上,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強有力的證據。”
對於這樣的直言不諱,蕭武宥頗為贊同,他發出小聲的嘆息。
李子墟擰緊眉頭道:“薰香如果不能作為證據,我們是否需要另尋線索?”
“等等!”蕭武宥突然道,“馬元為什麼來找趙侍郎?”
“我打聽過馬元此人,”李子墟在此事上確實做了準備,“他本是廣陵高郵人,與趙侍郎算是同鄉,前幾年來長安求學拜入趙侍郎門下,他讀書勤勉卻屢試不中,偏還清高自傲不願與人交遊,長安城與他相熟的人只有趙侍郎。”
正在這時,李子墟神色微動,他衣袍飛躚,一個箭步上前行往偏廳的婢女攔住,轉身一拽就往蕭武宥這邊帶來。
蕭武宥一時驚詫,待二人走到近前才看清那婢女正是他們剛才提到的青藍。
“你無須驚慌,我們只是想向你確認些事情,”蕭武宥站到青藍眼前,“你是否知道馬元來找趙侍郎所為何事?”
處在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