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羅鄴低聲咒罵道。
“啊?”麥琪一臉驚恐的望著羅鄴,“羅哥,我…我頂多只能再脫一件了。”
“不不不,”羅鄴趕緊擺手,“我剛才不是在跟你說話。”他差點忘了麥琪是調音師的學生,那個老瞎子在聽覺上有過人之處,教出來的學生自然也聽力過人。
麥琪快速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其他人都離他們很遠。“那你是?”
“我只是想起了一隻生活在麻辣戈壁的草泥馬。”羅鄴說:“我罵的是那隻長臉草泥馬。”
他現在滿眼都是馬彼得的塗鴉,“羅哥,我找到真愛了!我愛她!我一見她就有種想要照顧她的感覺!”
麥琪將信將疑的“哦”了一聲。
羅鄴使勁揮了揮手,像是要砍開眼前的空氣似的。“麥琪,你先上車吧,再不上車,你就凍成棍了。”
麥琪短促的舒了一口氣,二話不說鑽進了雷文頓的副駕駛座位上。特質的航空座椅自帶加溫功能,讓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羅鄴沒有著急上車,他關上雷文頓的剪刀車門,掏出手機,撥通了維多利亞的電話。
“喂?”維多利亞的聲音出現在手機上。
“小維,快管管馬彼得,那小子正在我的眼球上亂塗亂畫。”羅鄴吼道。
聽筒裡傳來馬彼得尖銳的聲音,“羅哥,你不懂愛!”
維多利亞笑出聲來,隨即又轉為咳嗽作為掩飾,“難得馬彼得一見鍾情,我這做領導的也不好干涉人家隱私。”
“一見鍾情?”羅鄴又好氣又好笑,維多利亞恨不得把他身邊所有的女人都送走。“馬彼得那小子見著胸前有肉就鍾情了。”
“好吧,好吧,”維多利亞敷衍的說:“我會好好教訓教訓他的。”
“最好是這樣,”羅鄴說:“不然等一會兒賽車開始,我滿眼飄的都是馬彼得發qing的文字,我就車毀人亡了,到時候跟他的愛人死在一起,看他怎麼辦。”
這回維多利亞嚴肅多了。“放心,掛上電話我就去揍他。”
“打腿就行。”羅鄴提示道:“他的腦袋和手我暫時還用得著。”
“我明白。”維多利亞說:“順便提醒你一下,虎熊已經回來了,根據他的監視,韓恩林並沒有齷齪的舉動,我們可以放心比賽了。”
“嗯,好極了。”
“虎熊還跟我說,韓恩林的賽車女郎很漂亮,屁股翹的像鴨子一樣。”維多利亞補充說:“我指的是真鴨子,在水裡遊的那種。”
“虎熊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八婆了?”羅鄴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會是你自己臆想的吧?肯定是,不然哪個女人的屁股能跟脖頸一樣高?”
“哼,不跟你講了,你快上車吧,別讓馬彼得的愛人等太久。”那頭的維多利亞直接掛到了電話。
“這個死女人……”羅鄴無奈的聳了聳肩,開啟車門,坐進了雷文頓裡。
“羅哥,我是現在脫還是等比賽開始前再脫?”麥琪一副已經大徹大悟的樣子問道。在獨處的這幾分鐘裡,她的思想經過了激烈的碰撞,最後覺得還是順應世界排名第四的殺手為好。
“別別,”羅鄴急忙阻止麥琪扯開抹胸的手。“別這樣,讓人看見了多不好!”作戰訓練室裡,有馬彼得和維多利亞,這兩個人會把他生吞活剝的——當然,馬彼得只能在腦海裡把他生吞活剝。
“這裡沒有別人啊。”麥琪一臉茫然的說道。
“那也不行,我們都是成年人,要控制一下。”羅鄴邊說邊發動了車子。
“哦!”麥琪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羅哥嫌棄我穿的多呢,我這是特意找跳鋼管舞的那群二奶們借了身衣服。羅哥,我不會給你丟人吧?”
“不會不會。”羅鄴急忙說道。
“那就好。”
雷文頓咆哮一聲,沿著主幹道飛馳起來。羅鄴說:“繫好安全帶,一會兒我要加速入彎,你得先適應一下。”
“沒問題的。”麥琪保證道:“我早就係好安全帶了。”
羅鄴斜眼一撇,恰好看到一根黑黑的安全帶壓在麥琪的雙ru之間,胸脯上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麥琪自己倒沒怎麼在意,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羅鄴趕緊收回眼神,用力踩下了油門。
雷文頓狂暴起來,入彎時一個漂亮的甩尾,擦著迎面的卡車飛馳而過。
“啊!”麥琪大聲尖叫起來。跑車裡沒有抓手,她只能死死的抓住安全帶。“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