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筆挺的小弟吼道:“還有你們,統統給我趴下!”
二十幾名小弟手忙腳亂的趴了一地。
怪異的場面讓鋼琴女孩不知所措。她很不自然的整理著自己已經很平整的短裙裙襬,艱難的開口問道:“我、我也要趴下嗎?”
“你不用。”羅鄴說:“我記得你說過要吃鋼琴之類的話。”
“啊……”鋼琴女孩急忙解釋道:“那只是個玩笑——”
“我覺得也是,”羅鄴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鋼琴那麼貴,讓你吃掉了我會很心疼的——來來,只吃個琴凳好不好?”
鋼琴女孩面無血色的站在原地。
羅鄴哈哈大笑起來,“我開玩笑呢,別擔心——琴凳我也不捨得讓你吃。”
鋼琴女孩鬆了口氣。“謝謝你,羅先生,我、我發誓再也不亂碰鋼琴了。”
“用不著發誓。”羅鄴說:“你以後不用穿這身衣服了——”
“您是要開除我嗎?!”鋼琴女孩倒吸了一口冷氣,“羅先生。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父母雙亡,沒錢繼續上學,這裡的工資很高,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我保證以後會把桌椅擦的乾乾淨淨——”
羅鄴擺了擺手,“我已經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不過你這性子太急了,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啊。”
鋼琴女孩急忙點了點頭。緊張的等待著羅鄴的最後判決。
“我是讓你換身更合適的衣服,”羅鄴對她說:“我喜歡聽你彈鋼琴。以後你就是這裡的表演嘉賓了。”
“我?!”鋼琴女孩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羅先生,請問這也是個玩笑嗎?就像讓我吃鋼琴一樣的玩笑?”
“你是願意啃鋼琴還是彈鋼琴?”羅鄴問。
“當、當然是彈鋼琴了!”鋼琴女孩急忙回答說。
“那你最好就相信我不是在開玩笑。”羅鄴說:“你的工資是多少?”
“三千。”女孩低聲的說道:“要過了試用期。”
“我給你一萬,你只要每天晚上來這裡彈幾首曲子就行。”羅鄴踢了踢腳邊的螃蟹和黃狗,“你們覺得呢?”
“一切都憑羅哥做主!”螃蟹叫道。
黃狗則苦著臉,算計著員工成本每月憑空增加了七千。
“放心吧,”羅鄴說:“這小姑娘肯定會給你們帶來巨大的經濟利潤的。對了,”他轉頭朝鋼琴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緊張的吸了口氣,“我叫麥琪。”
“是英文名字?”羅鄴問。
“不,”女孩僵硬的笑了笑,“是中文名,我從沒去過國外。”
羅鄴點了點頭,轉頭對黃狗和螃蟹說:“你倆記住了,以後別為難麥琪。”
“放心吧,羅哥。”
“不好了——狗哥不好了,螃蟹哥不好了——”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滿頭大汗的看門小弟,“不好了!”
黃狗和螃蟹同時皺起眉頭,“喊什麼喊,沒看見羅哥在這呢嗎?趴下!”
看門小弟先是一愣,緊跟著就趴了下來。
“好了好了,別玩了,都起來吧,正事要緊。”羅鄴伸手把黃狗和螃蟹攙扶了起來。
黃狗皺著眉頭朝看門小弟問道:“出了什麼事?一驚一乍的?”
“外、外面來了好多車!足有三十多輛!”
“來車多是好事兒啊,”螃蟹喜上眉梢,“說明咱們這買賣要賺大錢了——”
黃狗白了他一眼,“這還沒開張呢,一下子來這麼多車肯定不是好事。”
看門小弟急急的說:“不光有車,我還看到好多條子!”
“什麼?”黃狗和螃蟹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條子就是警察,每年都會暗中抽走一部分紅利,然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今年的紅利還沒有送,但畢竟酒吧還沒開張,按理說警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搞突襲。
其他小弟都在交換著不安的眼神。
螃蟹嘴巴張的大大的。眼裡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你確定是條子嗎?”
“確定!”看門小弟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根子保證,“我絕不會看錯,他們都穿著狗皮呢!”
黃狗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別侮辱狗?”
看門小弟打了個冷噤。“對不起,狗哥,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穿著警察制服。”
羅鄴聳了聳,“別擔心,說不定是來找我的交警。”
“交警為什麼要找羅哥你啊?”黃狗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