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嗦的按住了顫抖的嘴唇。手指也在抖,嘴唇也在抖,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哪一方抖的更厲害,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瞪大了眼睛,直視著羅鄴。
羅鄴扔掉手中的蜘蛛屍體,目光刻意的躲避著林宛瑜的眼神,“你總算安靜了。”
的確是安靜了,但林宛瑜似乎變得痴痴傻傻起來。
“喂,”羅鄴皺著眉頭說道:“別這樣看我,我只是堵住了你的嘴巴,又不是往你嘴裡塞了根黃瓜。”他想把這件事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林宛瑜沒有說話,只是氣喘吁吁的盯著他,心裡百味陳雜。她強迫自己大口的呼吸,彷彿剛才羅鄴的一吻將她體內所有的氧氣都一起帶走了,她的舌頭已經酥麻了,半個詞語都說不出來。
“如果你覺得自己吃了虧,那就打我一頓好了。”羅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林宛瑜想要一個堂堂正正的吻,雖然她不知道那樣的吻會是什麼感覺,但至少應該等她閉上眼睛預設才行,可初吻就這樣被奪走了,而羅鄴則表現的像個混蛋一樣。
眼淚忍不住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羅鄴皺起了眉頭,表情頗有些不耐煩。女人就是這樣,她們會因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兒委屈的哭泣,就好像這個世界都是由她們眼淚而維持運轉的,她們必須要哭上一哭似的,但你永遠都猜不透她們為什麼要哭,或者你以為是為了某件事,結果一安慰她卻會哭的更厲害。
羅鄴想要再對林宛瑜說上幾句,但他還不確定在這個時候從他嘴裡迸出的話,是要挖苦林宛瑜還是要安慰她。
“第一次?”羅鄴試探性的問道。
林宛瑜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樣傾瀉而下,一邊抽泣,一邊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該感激我才對,”羅鄴說:“像你這樣的有錢又漂亮的妙齡少女居然還沒接過吻,傳揚出去多丟人啊。”
林宛瑜使勁咬了咬嘴唇。以她這樣的標準,在任何男人眼裡都是無上的至寶,可為什麼在羅鄴的眼裡卻像盆隨意擺放的、永不開花的藤蘭呢?
“我恨你。”林宛瑜聽到自己的聲音細微而有顫抖。
“我知道。”羅鄴平靜的伸出手來,撩起林宛瑜垂落的頭髮,“只是還不夠,你應該更恨我。”
林宛瑜還想繼續開口說話,羅鄴的表情卻凝重了起來,他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唇邊,示意林宛瑜不要出聲,耳朵聚精會神的傾聽密道中的聲音。
一團黑影從腳邊溜過,羅鄴下意識的閃身躲避,同時將油燈放低。
一隻跟之前那隻差不多大的蜘蛛正快速的逃向黑暗,它來的太突然了,逃的也同樣迅速。羅鄴沒有多想,畢竟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多幾隻蜘蛛也沒什麼問題。
他還有更棘手的事情要處理,那個未經過大腦的吻一定會惹來很多後續麻煩的。他只希望林宛瑜能把這一切統統忘掉——可這談何容易,美好的事情很難忘記,恐怖的事情也很難忘記,在恐怖場景中的美好更會讓人刻骨銘心的。
正想著,又有什麼東西跳到了他的臉上,羅鄴立刻揮手拍中這東西,然後感覺到那個毛茸茸的生物靈巧的爬到了他的手臂上,羅鄴再次甩手將它拂到一旁,這時他意識到那是另一隻蜘蛛。
比之前那隻蜘蛛更大一些。
林宛瑜整個人都在顫抖,她捂住嘴巴,想叫卻又不能叫,一隻蜘蛛已經把她嚇的魂飛魄散了,她可不想招來更多的蜘蛛。
“這個操縱者還真是可惡啊。”羅鄴飛起一腳,將抖落在地上的蜘蛛直接踩扁。
更為嘈雜的窸窣聲從黑暗中傳來,藉著油燈明滅不定的光紋,羅鄴看到黑壓壓的一片蜘蛛正像潮水般的朝他們湧來。
“壞了!”他急忙拽起不知所措的林宛瑜,“跑!”
林宛瑜跌跌撞撞,雙腿綿軟無力,剛邁開步子,就被石梯絆了一跤,摔倒在地上。
羅鄴轉身將她扶起,二話不說,直接將林宛瑜扛在肩頭,快速的朝石梯上部跑去。
林宛瑜原本期待親吻之後會有一次像樣的擁抱,比如公主抱,就像童話裡王子將心愛的公主橫抱在胸前的那種抱法,但羅鄴的動作卻粗魯無比。
一隻渾身都是斑點的大蜘蛛低聲嘶叫著朝林宛瑜跳了過來,羅鄴一個漂亮的轉身,一刀將大蜘蛛削成兩半。但緊接著又一隻蜘蛛跳了過來,羅鄴只能被迫再次出刀,且戰且退。
而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地面上去,依靠外面寒冷的溫度讓大部分蜘蛛都凍僵掉。
可是羅鄴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