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內心的一塊石頭落地,迷迷糊糊的抱著羅鄴睡著了過去。
兩個小時後,羅鄴猛的睜開了眼睛。他身上全是汗,胸口處趴著緊緊依偎的林宛瑜,還蓋著半塊狼皮。體內的毒素暫時被免疫系統遏制住了,只是讓他奇怪的是,嘴角有種淡淡的甜味,而且下半身似乎……呃,難道自己中的是淫毒嗎?
他沒有多想,輕輕的搖醒了靨如桃花的林宛瑜。“魚碗,醒醒。”
林宛瑜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羅鄴安然無恙,立刻高興的抱住了他的脖頸,“你沒事了,太好了!”
羅鄴有些不知所措,雙手懸在林宛瑜的背上,卻沒有真的去抱住她。
林宛瑜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畢竟剛才的事情羅鄴並不知情,她這樣的熱情確實稍顯過分。她縮了下身子,然後在羅鄴的胸膛上推了一把,就好像是羅鄴故意把她擁入懷中似的。“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脫離窘境後,她低頭小聲的說道。
“要不是你,我應該會死吧?”羅鄴眯著眼睛,望向空蕩蕩的梯口。“你做了什麼?”
想到自己趴在羅鄴身上,感受著手裡粗壯的熱度,林宛瑜的臉像被火燒一樣,“我?我什麼都沒做。”
羅鄴笑了出來,“你長的很漂亮,可惜一點都不會撒謊。”
林宛瑜咬了咬嘴唇,繼續隱瞞說:“我確實什麼都沒做。”天哪,作為一個以淑女自居的女孩,她總不能說為了救他而幫他……那個吧!
“那為什麼入口會開啟?”羅鄴指著石梯的盡頭說:“這種邏輯樓梯是沒有盡頭的,更別說找到出入口。”
林宛瑜情不自禁的洩了口氣。“哦,你指的是石梯啊……”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果然,羅鄴一臉驚奇的望著她,“難道你還有別的事瞞著我?”
“沒、沒有!”林宛瑜急忙轉移話題:“我只是對著狼頭痛罵了一頓,然後石梯就自己開啟了。”
“你跟操縱者有過交流?”
林宛瑜仔細想了想,回答說:“沒有,不過我好想聽見他輕輕的嘆了口氣,但當時我把狼頭丟在地上,所以不敢確定那是不是一聲嘆息。”
羅鄴撿起狼頭,左右仔細端詳了一下,“已經不工作了。”
“抱歉,”林宛瑜小聲的說道:“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非常生氣。”
羅鄴說:“不用跟我道歉,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很難從邏輯樓梯裡走出去。”在沒法透過隱形眼鏡聯絡上馬彼得的情況下,要想走出邏輯樓梯確實會費不少功夫。
“對了,你能聽出那聲嘆息是什麼人發出的嗎?”羅鄴追問道。
林宛瑜搖了搖頭,“我剛才說過了,我都沒辦法確定那是不是一聲嘆息。”
“假設你沒聽錯的話,”羅鄴抓住林宛瑜的肩膀,“你第一感覺那是誰的聲音?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是蒼老的還是年輕的?是冷酷無情的還是滿懷悲涼的?拜託,告訴我點有用的資訊。”
林宛瑜被羅鄴弄的生疼,她掙脫了羅鄴的手,揉了揉痛處,腦海中一片亂麻。“是男人的聲音,很低、很輕,但如果真的是嘆息聲,那肯定是男人的聲音。”
“很好,還有呢?”羅鄴繼續問道。
“我應該沒見過他,至少從沒聽過他說話,如果他是我熟悉的人,我會認出他的聲音來的。”林宛瑜補充道;“聲音不算年輕,但也絕對不蒼老,肯定不是我舅舅的聲音。”
“那跟李逸風相比呢?”羅鄴問。
林宛瑜皺了皺眉頭,“絕對不是表哥的聲音。”
“我問的是兩者相比。”
林宛瑜按了按太陽穴,“我不知道,我記不起來了!”
“你一定能記起來的,用你的第一直覺跟我描述一下!”羅鄴再次拉住林宛瑜的手臂,這次他注意了自己的力道,沒有讓她疼痛。
林宛瑜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回想當時的情景。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開口說道:“痛苦。”
“痛苦?”羅鄴疑惑的望著她。
“沒錯,”林宛瑜解釋說:“我對那個聲音的第一印象就是痛苦,不是身體疼痛的那種呻吟,而更像面對人生抉擇時的那種折磨。”
“我明白了。”羅鄴點了點頭,肩膀重重的鬆了鬆,“我們面對的敵人很可能是李逸風的兄弟。”
林宛瑜大吃一驚,“兄弟?!”
“準確的說,是李逸風的哥哥。”
林宛瑜搖了搖頭,“李逸風是獨生子,沒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