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銀牙,索性把話說的更明白一些。“我不會吃人肉的。”
羅鄴哈哈大笑起來,“你以為這是給你吃的?”
林宛瑜驚愕的問道:“之前你不是說這是晚餐嗎?”
“這是給獵物準備的晚餐,”羅鄴笑著回答說:“可不是給你準備的。”
林宛瑜舒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給什麼獵物準備的?”肯定不是羊,更不是兔子。
羅鄴神秘的笑了笑。“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過……人肉味道不錯。”
“你吃過?”林宛瑜驚呼起來。
羅鄴沒有回答,只是用一隻手牢牢的攬住她的細柔的腰肢,另一隻手繼續按摩她的腳踝和腿上其他淤青之處。羅鄴每次搓揉到淤青處都會傳來一陣陣疼痛,林宛瑜試圖躲避那些疼痛,但渾身的疲憊感卻讓她無處可逃。
“疼……”
“疼痛能讓你保持清醒。”羅鄴解釋道。
“嗯。”每次疼痛之後,林宛瑜覺得身體舒服多了。她仍對之前那個未被回答的問題耿耿於懷,小聲的試探道:“你真的吃過人肉嗎?”
羅鄴繼續在風雪中前進,好一陣林宛瑜連他踩在積雪的腳步聲都聽不到,只能聽到狂風的呼號聲。
就在林宛瑜準備放棄的時候,羅鄴卻緩緩的張口了。“你真想聽嗎?”
林宛瑜嗯了一聲。“我想聽,我想知道。”
“那好吧。”羅鄴的聲音聽起來很輕鬆,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回憶往昔。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久到我幾乎都記不得了。”他聲音平靜的像是在講述一個跟自己不相關的故事。
“那時候我還很小,十歲?十一歲?記不清楚了,總之是小到幾乎握不穩刀,事實上那時候我也沒有刀。我的——怎麼說呢,父母,我的父母將我和其他孩子一起丟在世界上最窮困最暴力的難民窟中。那裡沒有法律秩序,沒有醫療善心,有的只是迫害和殘殺。一小口麵包就可能讓一家人爭的家破人亡,即使是最親密的血緣關係在這裡也毫無用處。
而我必須在這樣的條件中呆滿整整三個月。我身上沒有吃的,一件衣服都沒有,更要命的是連當地人的話都聽不懂。為了生存,我必須不停的學習新東西,但多數都是痛苦的教訓。我學會了如何乞討,這是一種非常實用的察言觀色的技能,我能不透過人的外在穿著而判斷出:跟誰乞討會得到食物,而誰又會置之不理,誰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