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他竟然連大氣都不帶喘的。
而夾在隊伍裡的王新麥和林宛瑜則有些吃不消了。平常爬半個小時的山路體力還勉強可以應付,但在這種黑咕隆咚的大雪天頂風前行,身上的每個關節都開始發酸了。
王新麥咬牙堅持著,爭取不被其他人看扁。
林宛瑜中午沒吃多少東西,一塊烤肉只吃了幾小口就進了羅鄴的肚子,現在胃咕咕亂叫,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多吃一點。
羅鄴走在隊伍的最後頭,踩著前面幾人踩過的腳印,一句話也沒有說。林宛瑜慢走,他就慢走,林宛瑜快走,他也跟著快走,他始終跟林宛瑜保持的距離,哪怕他們兩個已經落下整個隊伍十幾米遠了。
李逸風看到林宛瑜體力有些不支,故意放慢了腳步,開始跟凌鼎億攀談起來。“鼎億兄,半年前你沒打個招呼就走了,半年後又沒打招呼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出現在我的派對上,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凌鼎億聽明白了李逸風是想試探他,於是輕輕的一笑,“逸風兄的南山莊園建設的這麼好,派對影響力又如此大,我當然想參加了。怎麼,逸風兄不會怪我不請自來吧?”一句客套話,很巧妙的避開了李逸風的試探。
“怎麼會呢?”李逸風笑著說:“我巴不得鼎億兄天天住在南山莊園,這樣我的房地產公司可就一路綠燈嘍。”這句話打了一個漂亮的擦邊球,既帶著玩笑和調侃的色彩,又點出自己和凌鼎億的關係。
凌鼎億扶著樹幹,稍作喘息,“我倒真想住在南山莊園裡,過幾天逸風兄這樣灑脫的生活——”
“怎麼?基層生活的不灑脫?”李逸風明知顧問。按理說,下派基層鍛鍊的官員待遇會很好,因為當地官員都知道“鍛鍊”的官隨時會提上去,所以都會竭力巴結,以圖將來能在官場上多一條路。地方官就是土皇帝,下派的官就是土皇帝要供養的活菩薩,即使基層生活條件不如繁華都市,光是那種至高無上的特權待遇就足以讓人流連忘返——官場就是這樣,往往越往上走,就要小心,權利看似越大,實際上能用的就越小。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
凌鼎億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可惜啊,走了半年,最後還得回到京華市。”
李逸風一驚,手中的定位針也停在了半空中,“你被調回來了?”這不啻於一個爆炸性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