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麥自己將四百萬的籌碼推進了注池之中,他身邊的男子定坐在一旁,沒有動手幫忙。
莫妮卡滿意的笑了笑,“逸風,你呢?”
李逸風苦笑了一聲,他今天帶了兩千萬來,已經輸的就剩下幾十萬了,再加上林宛瑜派羅鄴他們送來的四百萬,只能勉強跟注一輪。萬一莫妮卡繼續盲注,那他想翻盤就只能allin了,可他手裡的底牌實在是不怎麼爭氣,一張黑桃7,一張紅桃2,八竿子打不著的牌,雖然說配上公共牌有可能發生驚天大逆轉,但現在李逸風輸不起。
“不跟。”他嘆了口氣,把牌扣掉了。
“不跟。”羅鄴笑眯眯的說。
莫妮卡冷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兩個,真是一對慫蛋,你們乾脆磕頭認作兄弟得了。”
李逸風看了看羅鄴,無奈的笑了笑,那種“別往心裡去”的眼神,加深了羅鄴對他的好印象。
有錢人不等於惡人。真正的惡人,往往都是那種窮了八輩子,一夜之間突然有錢的暴發戶,他們只有錢,而缺乏社會認可的身份,所以就透過欺負那些曾經跟他們一樣窮苦的人而抬高自己的身份。對於那種惡人,羅鄴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第一輪下注完畢,馮昱嘉將前三張公共牌翻開,一張梅花7,一張方片7,第三張是方片q。
李逸風擰了擰眉頭,如果他不棄牌的話,現在應該是三條7,贏面還是很大的。
胡繼瑤捏了捏他的手背,他的眉頭才又重新舒展來了。
王新麥一直對莫妮卡調侃他的那些話耿耿於懷,“莫妮卡,該你說話了,你這次不會又要投降認輸吧。”
莫妮卡微微一笑,伸出蔥蔥的長指頭,夾起底牌,粗略的看了看,一對q,加上公共牌裡的那張q,正好是三條q,非常不錯的牌——至少應該王新麥手裡的要好。但她嘆了口氣,將底牌扣上扔回牌池,“棄牌。”
王新麥立刻大笑了起來,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我底牌只是黑桃a和黑桃k!”這套牌既不是同花,又組不成順子,但所有人都棄牌後,注池裡的籌碼又全都歸他了。
“嗯,”莫妮卡波瀾不驚的說:“我這次牌不好,你又贏了。”她的牌明明可以贏,但卻故意輸掉,為的就是迷惑其他人。
至此,王新麥連贏兩局,加上第一局賺的一百三十萬,他現在已經淨收入三百六十萬了,而這,只是兩分鐘之內的事情。
趁馮昱嘉再次收舊牌,洗新牌的時候,莫妮卡將視線轉移到羅鄴的身上,“小子,我會一直不停的提高盲注籌碼,下一次就是三百萬,你除了allin之外,根本別想翻盤,如果你不allin的話,那你的籌碼也只能再混八局而已——早晚都是死,你幹嘛不死個痛快點呢?”
羅鄴嘴角微微向上一彎,“只有兩件事能讓我感到痛快——”
“哦,”莫妮卡的興趣被挑逗起來,她的身體向羅鄴靠了靠,“哪兩件?”
“睡女人。”
莫妮卡會心一笑,這話不算什麼。“那麼,另一件呢?”
羅鄴伸出食指在她眼前勾了勾,莫妮卡貼了過來。“另一件——”羅鄴的嘴唇伏在莫妮卡的耳廓邊上,輕聲的說:
“睡你這樣的女人。”
第三十五章底牌
莫妮卡驚愕的望著羅鄴的眼睛,耳邊一直縈繞著剛才羅鄴充滿挑釁的話。
“睡你這樣的女人。”
這句話明明帶有強烈的侮辱性,但莫妮卡卻覺得莫名其妙的興奮。手裡的香菸已經快要燃燒到盡頭,可她絲毫沒有在意。
這個男人在牌桌上輸了兩局,又被她故意嘲笑了兩次,可實際上卻毫髮無損。他身上有種危險的氣息,是那種“近身必死”的危險,但對莫妮卡來說,這種危險卻有致命的吸引力,再加上剛才那句充滿曖昧感的挑釁之言,竟然讓莫妮卡的心跳史無前例的加速了。
她向後撤了撤身體,從羅鄴的致命氣息中掙扎出來,“小子,你如果知道我是誰,你就不敢對我這樣放肆了。”
羅鄴哈哈一笑,“你要是被我睡過,你也不敢對我這麼放肆了。”
莫妮卡抿了抿嘴唇。沒人敢對她這樣說話,沒人!“你也只是嘴上逞強而已,”她恢復了高傲的態度,“最多八局,我就讓你從這裡光著出去!荷官,發牌!”
馮昱嘉早已經將嶄新的撲克牌洗開,“底注十萬一手,可無限下注,如有特別要求,請在發牌前講明。”
眾人沒有異議,將底注扔進注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