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隱藏的,但山上還有一個守山道觀,那裡邊的道士雖說沒有祖師道弟子的能耐,但也不是普通江湖人可以比擬的。
恰逢張珏下山無處落腳,便有守山道士推薦了一番,於是張珏便來了。
“張部長,有一個叫做張珏的年輕人找您。說是祖師山的人。”
王海全的秘書悄聲說道。
張盼錫是飛龍集團銷售部的部長,此時正在病房裡看著丈夫發呆,聽聞秘書的彙報眼裡閃過了一抹希望,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淡淡的道:“叫他進來吧。”
被那麼多的佛道之人折騰了這麼久之後,張盼錫也根本不報任何希望了,心裡想著,怕是這個祖師山的人,等會兒也要被嚇走吧?
片刻後,張珏提著行李箱便進了特護病房。張盼錫明顯愣了愣,沒想到來人竟然如此年輕,雖然不報任何希望,但還是禮節性的走上前去和張珏握了握手:
“你好,我是張盼錫,你就是張大師吧?有勞了。”
張珏笑了笑:“什麼大師不大師啊,叫我張珏好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張珏淡淡的瞟了眼安靜躺在病床上的王海全,左眼猛地閃過一抹精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暗道:有意思。
正此時,病房門再被推開,魚貫而入一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領頭的正是中心醫院的院長黃源。
幾名醫生進了病房,便自顧的走到病床前,開始進行對王海全的例行檢查。而黃源在跟張盼錫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將目光轉移到了張珏的身上,略微疑惑道:
“這位是?”
張盼錫介紹道:“這位小先生是從祖師山上下來的張珏,張大師。”
“哦。”
黃源淡淡的說了一聲,眼中卻閃過了一抹嗤笑。早就想勸告張盼錫了,要是這些大師能治病,還要醫院做什麼呢?黃源是從心底鄙夷這些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張珏見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對自己沒興趣,也就不去做自我介紹了,自顧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樂得清閒。
“病人情況有所好轉麼?”
“黃院長,還是和以前一樣。”
“唔……那還是採取保守治療吧,患者的病症屬於癔症範疇,現在不見好轉,但也不見得惡化嘛。說明我們的治療方案是沒有問題的,接下來主要就是看患者的意志力如何,能不能清醒過來了。”
聽著黃院長和醫生們討論病情,張珏差點都要笑出聲來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啊。“不見好轉,但也不見惡化嘛,說明治療方案是沒有問題的……”
反過來那句話還給黃源,如果每個病人都要靠個人意志來自愈,如果每個醫院的終極目標都是不求治好,但求不惡化的話,要醫院又有何用呢?
張盼錫其實一直關注著張珏,她發現這個年輕人從進來開始,就不像別的大師一樣迫不及待的開始‘施法’,而是從容不迫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便有了些好奇。而當黃源說出那句話之後,他的眼裡竟然又出現了嗤笑,心下便是一動。
莫不是……他有辦法?
走上前去,張盼錫悄聲道:“張先生,你有沒有辦法啊?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我丈夫的症狀呢,他是……”
張珏笑著打斷道:“叫我張珏好了,年少輕狂,不敢充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丈夫應該是每日的子時和午時,都會犯病,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吧?不僅如此,每次做出奇怪的舉動之前,應該都會先發出一陣笑聲吧?現在馬上快到午時了,等等看,等他發病了再說。”
張盼錫聞言,心裡一驚,再也沒有了輕視之心,眼裡再一次充滿了希望。這個張珏恐怕真的是個高人,這些症狀只有自己才心知肚明。每天中午十二點和午夜十二點犯病這不是秘密,但是就連醫院都不知道,每次發病前都要先笑兩聲。
這個發病前先笑,是一個極小的細節,誰都沒有注意過,就連自己都沒有注意。要不是剛才張珏說穿,自己都還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上邊來。經他這麼一說,自己才想起王海全確實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張盼錫再也坐不住了,當即激動的站了起來,深深的對著張珏鞠了一躬:“張先生,救救我丈夫吧。”
張珏連忙扶起張盼錫:“張女士不必如此多禮,既然我來了,這就是我應該做的。”
張盼錫心裡鬆了一口氣,因為從張珏的話裡聽出來了,他確實有辦法!
而張盼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卻驚呆了特護病房裡的醫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