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2月10日,小雪;華北地區上將左騰子釋出大方針,將會對某地區進行大掃蕩,我駐怡江軍要配合。進行滲透、毀滅、蕩平、一次性清除打擊。又開始加強日常練兵了,腳底的水泡都磨破潰膿了……
1939年,2月13日,大雪;今天是春節。戰爭中的中國,依然年味十足。所有人好像都已經忘記了現在是戰爭時期,好吧,這樣很好,進行短暫的休戰,不打仗最好。昨天加藤明輝先生深夜入廁,被黑槍暗殺。我們很慌亂,害怕下一個會是自己。當然,今天早上又抓到了一個國min黨間諜,被處死。好可怕。竟然能滲透進我軍駐江北縣總部。
……
1939年,5月2日,陰天;可怕的戰爭究竟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昨日與國共聯合軍進行交火,我的同學就在流彈之下死掉,他的頭顱被子彈炸碎,就死在了我身邊。此時此刻。我好想回家,但是我沒有膽量,同營戰友上個月深夜偷跑,被崗衛軍抓住,實施了死刑。
小佐在例會中總騙我們,也許明天戰爭就結束了。36年應召入伍,我已經三年沒見過家鄉的櫻花了。我們都很疲憊,都很害怕,害怕下一個死的會是自己。我好想回家。
1940年2月8日,大雨;明天又是新年了,可今天突然接到上級指令,需我軍深入秦巴山脈,執行某種任務。唉,不知為什麼,心慌意亂,也許這次任務我就會死吧?再次看了我的全家福,眼淚滴在上邊,這也許就是日記的最後一頁了,如果我死了,請撿到這日記的朋友,無論中日的朋友,請轉告我的家人,我愛他們。我住東京……
張婷嘆了口氣,停下了筆,幽幽說道:“我可以抽根香菸麼?”
張珏看著翻譯出來的前半部分內容,心裡也有些沉甸甸的,拿出一盒小熊貓遞給她一根,兩人點燃,就沉默的在房間裡冒煙,誰也不說話。
一縷濃郁的白煙從張婷紅唇如血的嘴裡噴吐而出,她轉眸看向張珏:“這日記本你從哪得到的?很有價值。”
“恩,我知道它很有價值。”
見張珏不答,張婷也不追問,繼續說:“還原了真實的侵華戰爭,從一個普通日本兵的視角里,真實的看待了這一場戰爭。其實並不像電視裡演的那樣。”
張珏呵呵一笑:“所以你以前真的相信電視裡演的?”
“有點信。現在才知道,哪有那樣輕鬆啊。中國人很困難,日本兵也很困難。電視裡把鬼子演的太愚蠢,呵呵,其實我都想笑,這麼一個普通的日本兵,都總能從上級的指示中分析出很多軍事方陣與戰略,要真那麼蠢還至於打八年麼?”
張婷又笑著說:“電視裡機槍一掃死一片,現在才知道,感情一梭子子彈能打死一個就算燒高香了。每個人都會躲,寫日記這位,打過一千發子彈,只打死了一個人,還是自己的戰友。哈哈哈。”
在真實的戰爭中,其實死人並不是那樣容易的,都是用子彈的數量往上硬夯。不僅如此,其中有至少十分之一的人,是會死在自己人的槍口之下。這一點電影裡其實並未表現出來過。
在戰爭中,有司令會指揮衝鋒。在衝鋒命令下達之後,老兵一般是會磨洋工,不會往前衝的。新兵膽子小,也不敢往前衝。往前衝的一般都是愣頭青,這些愣頭青聽見命令就衝出去了。但其實,背後是有隊友的。
前方人員跑位捉摸不定,要躲子彈。後邊的戰友會一邊反擊,一邊慢慢往前壓進。這個時候,子彈可就沒眼睛了,很容易被自己人打死。
而寫日記這位便是這樣的人,經常躲在後邊,開槍掩護戰友衝鋒。結果在一次失手中,竟然把戰友的腦袋打爆了,為此他愧疚了很久,在日記裡各種自責。但卻根本不敢說出來,不敢再對別人說那是自己打死的。(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十二章:寺廟
掐滅了菸頭,張珏淡淡的道:“繼續翻譯吧。”
張婷點點頭,提筆又開始寫:
1940年,3月X日,天氣陰暗;來到秦巴山脈多少天,我已經忘記了。外界是多少號,我也已經忘記了。我們不知道任務是什麼,少佐也不知道任務,就只是不斷的深入山脈。我們有點騷亂了,又冷,又餓,又不知道任務是什麼。但是被槍斃了一個人戰友之後,大家就不再騷亂了。
我有預感,這次的任務也許很重大。我曾聽說過我軍有執行過一些秘密任務,很多戰友傳言,進入了秘密任務之後,也許會被殺掉滅口,再也出不來了。我懷疑,也許這次我將要執行的,應該就是這種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