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韻吃醋,想殺她,張珏也知道。給林韻一個機會出去威懾一下,倒不是讓她真殺了這個女人,嚇唬一下也好。最好讓她以後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
當然,最重要的是,一切都站在林韻這一邊,是一種變相討好……
張珏算是明白了,對於林韻,自己是絕對生不起任何大男子主義的。也許被她降服,是一種最好的歸宿。
高田惠子低著頭,臉色千變萬化,說實話,即使很不想承認,可心裡卻依舊透露出一個意思——她不敢。
這個女人幾乎沒有害怕的東西,不怕張珏,更敢坑李尋。可是,卻怕林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怕這隻貓,可是,那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好像見著天敵一樣的感覺,卻讓她心顫。
“高田惠子?”
張珏笑眯眯說了一聲。話沒說明,意思就是:你怎麼還不走啊?
“呵呵,告辭。對了張君……”
說著,高田惠子抬起了頭,卻見她臉色一片煞白。瞳孔開始上翻,黑色的瞳孔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眼仁。
於此同時。一股浩瀚的氣勢撲面而來。沒說什麼,但意思很顯然。
搬出她背後的八岐大蛇來威脅張珏。言外之意是說:如果高田惠子出了什麼意外,那就找張珏。
張珏明白這個意思,但同時的也很討厭被威脅的感覺,眼色有些不好,但卻沒說什麼。
可正此時。
“喵——”
一聲淒厲的貓叫傳來。
一股更加龐大恢弘浩蕩的氣勢如浪湧來,明明已經走到小區門口的白貓,好像瞬移一般,忽然出現在張珏的肩頭。脖頸的毛髮立了起來。對著高田惠子叫喚了一聲。
張珏只覺得肩膀上的白貓,瞬間變得如有萬鈞,險些將他身子壓垮。那一股浩蕩的氣勢之中,有一種聖潔,和一絲佛意,一點也不陰森一點也沒有當初的死氣,只是浩蕩。
可怖之極。
張珏低估了白貓,如今的她,如果想殺李尋,也許只是一招吧……
‘噗’
張珏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紅色。愣了愣,感覺身上又熱又黏糊糊的。
伸手摸了摸,卻見自己一身血。真應了狗血淋頭這個詞語了。
有點疑惑這血的來源,可是看了眼倒飛出去的高田惠子,卻又將疑惑變為了震驚。
林韻現在已經強到這個地步了麼?這就是伏屍的力量麼?
八岐大蛇神的氣勢,給張珏的感覺是無法戰勝。
可是林韻露出了氣勢,卻直接將高田惠子身體中八岐大蛇神的靈魂震碎了,同時重傷了高田惠子。
林韻甚至沒出手,只是叫了一聲,只是散發出了一些氣勢而已。
這種強大,強大的令人髮指。至少張珏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於此同時,日本。
北海道的沙灘上有很多石像。那些石像被當地人稱之為神,據說很靈。在這裡拜這些沒有廟宇的神像非常靈驗。
但也沒人知道這些神到底是什麼神,形狀各異。有猴頭人身,也有蛇頭人身,更有豬頭人身,不像是傳說中的那些神。
若是有人用x光射線去照射那一尊蛇頭人身的石像,會發現不可思議的一幕,卻見這巨大的石像裡,竟然是空心的。
腹部,是一個大約五立方米的空間,這空間之中有一個榻榻米,榻榻米上跪坐著一個閉著雙眼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面前擺著一把武士刀,身邊燃燒著檀香。是人,不是蛇。
‘噌——’
武士刀忽然自己出竅,刀刃發出一抹寒光,從空中拋落,狠狠插在了中年男人面前的地上。
中年男人睜開了雙眼,溫柔的拔出武士刀:“這個世界的道理不是殺,而是忍。忍就是道。”
‘叮~~’
利刃顫抖,鳴聲幽幽,似乎不服。
中年人露出一抹微笑:“入鞘吧。”
說著,將武士刀往刀鞘中插。奇的是,無論怎樣插,都插不進去。
中年人臉色沉了下來:“你想如何?現在漂洋過海去殺了那隻伏屍麼?哼,為爭一口氣而殺人,偏離了忍道。忍者,忍其怒火,忍其辱蔑。忍,忍到忍無可忍,含恨一擊這才凌厲不可摧。藏刀入鞘,忍天下事。拔刀出鞘,滅天下人!”
‘噌——’
刀又入鞘。
中年男人繼續跪坐在榻榻米上,閉著雙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