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已經下了不少單子試探行情。
電腦螢幕在微微閃爍,照出陳楚稜色分明臉容有著好幾分認真。
辦公區內原本走動的員工已經各歸原位,透過獨立辦公室玻璃窗,陳楚可以看到期貨團隊成員們,回到自已辦公位上檢視期貨市場的變化。
當看到開盤那個數字,老張臉上現出錯愕神色。
“竟然上漲了百分之一點七?”看到這個高開數字,老張顯得不太敢相信。
這是個在他意料之外的數字。
難道說陳東昇就不做任何抵抗嗎?
不過,在他話沒有落下時,盤面又一次發生變化。
剛剛開盤這個數字似乎沒有多少支撐,很快就下落。
看到這樣場境,老張也開始不斷下委託單,就要價格下跌。
二十分鐘後。
當看到棉花價格從原本上漲百分之一點七,到下跌差不多百分之二,老張臉上現出死灰之色。
“老闆,現在拋盤實在太嚴重了。”
“不用管,我們繼續建倉。”哪怕看到盤面變化,陳楚依然不動聲色,道。
晚上。
當陳楚和二位操盤手正在進行復盤,估算處於暗處陳東昇操作方略時,棉花市場不少參與者,都開始向自已熟人打聽今天交易內幕。
星期五,陳楚足足消耗了十億資金;今天死守一萬五千元,陳楚花費十八億。
獨立辦公區內。
辦公室內燈光全部亮起來,其他員工已經下班,現在僅有陳楚和二位操盤手留在這裡。
“老闆,我們手頭上錢還可以支撐三天。”老張估算了一下現在情況,道。
三天後,不論形勢如何,陳楚手頭上會沒有任何現金彈藥“糧盡彈絕”。那時,陳楚雖然已經持有大量多頭合約,但因為沒有現金不能再買入,他們將會處於被動地位。想要棉花價格繼續上漲,他們只能寄託其他多頭出手。
“三天後再說吧。”
——分界線——
同一片的星空下。
浙南市。
陳昇東看著今天匯總上來的資料,眉色間沒有多少喜悅。
就在一邊,八字鬍軍師微沉吟道:“東哥,看來想要逼他出局,我們還得要發力才行。”
“明天繼續砸盤。”陳東昇下令道。
星期二。
棉花市場就像是瘋了似的,接連三天成交額上升。中午休息時,一些行業人士發現上午棉花期貨交易額度已經創下半天交易歷史記錄。
交易市場上,一股浮躁氣息正在蔓延著,這三天棉花價格在四個點區間波動,某些年輕交易手們竟然也想到利用這樣波動進行波段操作。但一些謹慎的交易者,看著這樣行情卻是遲遲沒有下手。
沒有人知道明天棉花價格是漲還是跌。一切說到底,都取決於操盤多空巨頭實力對比。
星期二下午,期貨市場收盤,一些對交易資料比較留心交易者,發現今天棉花期貨成交量創下了國內棉花期貨日成交紀錄。
在收盤後,當陳楚和陳東昇重新檢視某些資料,很快就確定一些事。
期貨獨立辦公區內。
“陳總,從這份資料看,今天好像有其他大戶入場了。”老張看著那張還散發著黑香的列印稿件,道。
“根據這一份資料,這些大戶,似乎更多偏向空頭。”老張道:“這可能與我們操盤方式有關。”
雖然說陳楚團隊一直死守一萬五千元這條錢,但陳楚的操作方式看起來十分弱勢。精通看盤投資者,很容易就發現盤面上似乎還是多頭佔了一些優勢。
“還有,我們手頭上資金已經不多了……”
三天交鋒後,操盤團隊手頭,還有二十七億現金。
透過這幾天操盤,老張自然能發現空頭不是一般兇猛。如果沒有足夠多資金,對手不可能敢進行如此操盤。
看起來,陳東昇為了這一次操作,下了不知多少重本。
老張向陳楚提出建議。
“老闆,我們手頭上錢已經不多……要不我們放棄一萬五千點這條線?”
以他們現在情況,完全可以退守一萬四千五百元這條線。
現在國內棉花實物價格是然和期貨價格有聯動,但二者的價格不可能一樣。
根據他們從西域省和其他省份得到的資料,一些優質棉花現在的價格大約在一萬五千元每噸左右;而他們期貨標準合約所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