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包含著兩層意思:以是說他是個跛子,走路一拐一拐的;二是說他的職業就是拐小孩。柺子不是本地人,從他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就不難看出。他也不多根村民交流扯淡,也就起不了衝突,所以他跟本地居民也一直都相安無事。
老柺子一年到頭出去四趟,春夏秋冬各一次。每次回來也都會帶回來一兩個小娃娃,但是很少有人在村子裡見過這些娃娃,似乎他們從未離開過柺子家。
但是,每年來到柺子家裡的城裡人都不計其數,雖然沒人知道這幫人是來幹什麼的,只是偶爾也有人見到這些城裡人走的時候都會帶走一兩個小娃娃。
短短一年時間,柺子的家就從一個破敗的小茅草屋變成了一個窗明瓦亮的二層小樓。這時候,很多人也都漸漸明白了柺子做的是什麼營生了。自此以後,村裡的大人們都告誡自己的孩子千萬不要到柺子家門前去溜達。
但是,這種一夜暴富的情景也確實讓村子裡一些二十啷噹歲的青年們眼紅不止,一個個也都動了歪心思。憑什麼俺們一輩子勤勤懇懇就活該受窮,老柺子一輩子傷天害理卻他孃的錦衣玉食?
窮則思變,村子裡面的年輕人邪惡的心思一旦萌芽,卻再也難以抑制其瘋狂的滋生。
幾個年輕人於是就收拾好行囊走進那繁華的都市,每次回來的時候也都帶來大把的鈔票。久而久之,村子裡面的人也都默許了這些娃娃們的行徑。
而究竟這些年輕人們在外面做了什麼,村子裡的人們也不知道。
然而慾望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填滿的溝壑,一些純樸的村民來到繁華的都市後,早已經被這些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生活迷花了眼。他們的貪婪也被現實激發出來,從最初的小偷小摸到最後的殺人越貨。
二虎子的老爹聽完二虎子的敘述,沉默了半晌後喃喃的說道:“二娃應該是進城了……”
二虎子聞言一愣,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老爹,吃驚的說道:“不是吧,那咱們咋辦?”
老爹一言不發的走出家門,留下二虎子跟他老孃孃兒倆坐在飯桌前大眼瞪小眼。
不一會兒,二虎子的老爹帶著幾個青壯漢子走進家門。這幾個人二虎子也認識,都是周圍交好的鄰居。見到他們都進來之後,二虎子老孃連忙起身招呼客人,而二虎子也有些心虛的向幾位叔叔伯伯打著招呼。
幾個漢子也都笑呵呵的向著侄子和嫂子點頭致意,然後跟著二虎子的爹走進廂房說話去了。
……
燕京醫院神經內科重症監護室裡,劉中原院長握緊手中的木盒,向林楓重重點了一下頭,也不再說什麼,跟著剛才推門而進的小護士走出了病房。
他並沒有在去跟林楓矯情什麼,這個小夥子被自己冤枉了以後還能挺身而出地扶住自己併為自己找臺階下,顯然不是華雲飛那個小子嘴中沽名釣譽,企圖靠炒作而出風頭之輩。
他這時候心裡極為氣憤,心裡面暗罵華雲飛這個小兔崽子沒事兒給自己亂嚼舌頭。但是終究還是掛念老友的病情,卻也沒精力再糾結這些事,於是快速的走向中醫院的病房。
病房裡的關詩韻和媽媽抱頭痛哭了一陣之後,忽然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似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就站了起來快步走出病房。
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關詩韻就託著三個盒飯走了進來。並把盒飯交給孫濟世老人、林楓以及自己的媽媽。然後她伸出手指攏了下擋住眼睛的髮絲,雙眼綻放出喜悅的光芒地笑著說道:
“剛剛買的盒飯,我又用微波爐打了一下,你們趕緊趁熱吃吧!”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的王主任看到這一幕之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邁著短粗的雙腿,急急忙忙得走出了病房,連個招呼也沒打。
林楓經過這一上午的治療也耗費了大量的精力,也想就此補充一下流失的體力。但是當他開啟飯盒的時候,就嗅到了一絲奇怪的味道。
這個味道甜絲絲的,混合著飯菜的香氣極難察覺。好在林楓的嗅覺異於常人,一下就發現了事情的不對。
“孫主任,伯母,先不要動筷!”
看到林楓此時嚴肅的表情,孫濟世和關媽媽都是一愣,卻是很及時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孫濟世老人對林楓一直就很有好感,所以對他的話毫無懷疑。
而關媽媽從昏迷中掙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當然知道就是他治好了自己,對他也只有毫無保留的信任。
“這飯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