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後來嫁的老公生的。”女教師說道,“可惜了,半年前那場槍擊案,夭折了一個天生的藝術家。”
“可不是嗎?”又一人附和,“宋老師那麼心疼那個妹妹,這半年天天往醫院跑,可是,半年都沒醒,估計是醒不過來了。”
“槍擊?”趙熙好奇的問。
“你剛回國不知道,”女教師說,“去年十二月底,在展汀街一間西餐廳裡發生了一場慘烈的槍擊案,聽說是黑/道尋仇,還牽扯到幾個外國人,死了好多人呢!不巧的是,宋老師的妹妹當時就在那間餐廳吃飯,後腦被打了一槍,一直到現在都昏迷不醒。”
“自從她妹妹住院以後,她就變得越來越沉默了,很多時候都一個人發呆。”
“這也難怪。以前每次提起她妹妹她都好開心的,還說她妹妹畫畫多好多好,連國內知名的畫家mandy張都看好她的潛力,要送她去巴黎深造呢!”
趙熙認真的聽著,他發現與宋亦妍共事半個學期了,他對宋亦妍的瞭解少得可憐。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去挖掘別人內心的人,但是每次看到宋亦妍,他總想去探究探究,那股蒙在她臉上的到底是什麼。
他只知道,她的話很少,而且常常發呆。一個人走路的時候發呆,一個人坐著的時候發呆,一個人吃蛋糕的時候發呆,就連有時候上課,聽到班裡的學生大肆宣揚黑/社會的時候她也會發呆。
放學的時候他開車經過學校前路口的轉彎,看到了站在烈日下彷彿默哀一般的宋亦妍。她的表情,似乎在等待什麼,似乎在盼望什麼。。。
他開啟車窗,讓宋亦妍看到他。
“宋老師,我送你一程吧。”他說。
她微微一笑,“不用了,我坐計程車就可以。”
“你要去醫院看你妹妹嗎?”
她愣了愣,然後點頭,“對。”
“我也要去醫院,我送你吧。”他笑著。
宋亦妍猶豫了一會兒,上了他的車,“謝謝。”
“沒事。反正我今天也要順便去醫院給我媽媽拿藥。”他溫和的笑著。
“伯母身體不好嗎?”
“我媽有輕微的高血壓,吃點藥控制一下沒那麼危險。”他解釋。
他的聲音其實很好聽,外面的天氣炎熱,可是他的聲音就好像清涼的泉水一樣讓人舒適。跟他講話沒有壓力,而且很中肯,至少他不會像莫智皓那樣,一開口就是:我那麼帥。。。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