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的喝著茶水,老爺子見得這鄭陽來了,眼眉一挑,說道:“來了。”
鄭陽見得這老爺子悠閒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是在老爺子的身邊坐了下去,給自己也是倒上了一杯,剛喝了一口,鄭陽直接便是吐到垃圾桶裡面去了,默然的說道:“老爺子,我可是給你了十斤的百草藥香,你就不能喝點好茶葉嘛。”
老爺子看了一眼那鄭陽,默然的說道:“這可是雨前的龍井,也是上好的茶葉了,像是百草藥香那樣極品修身養性的茶葉,喝一點就是少一點,我當然得計劃的喝了。”
鄭陽很是無語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每年葉秋姨姨回上海過年的時候我讓她捎夠一個年份的用度,您就不用在我這裡哭窮了。”
老爺子看了一眼那鄭陽,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便是掏出那百草藥香給沏上了,他是越來越喜歡自己這外孫了,雖然自己這外孫跟自己的情敵鄭明理十分的相像。
鄭陽和老爺子喝著茶水,聊著最近發生的新聞,老爺子不管對於經濟還是政/治時局,都是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老爺子不愧是學成/人精的大學問家,跟老頭子聊天絕對是受益匪淺,正當鄭陽和老爺子聊的起興的時候,趙木禾卻是急匆匆的從後院來到客廳,有些慌亂的說道:“爸,三弟的手指被人砍了,老三家的現在正在醫院裡面呢。”
老爺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慌什麼,不就是被人砍了一根手指頭嘛。”
說完,那老爺子便是看向那鄭陽,問道:“怎麼回事?”
聽得老爺子這樣問,鄭陽有些微微一愣,隨即那老爺子默然的說道:“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就只有你鄭家的後生了,知道你想讓你二舅回頭,起作用了嘛?”
鄭陽聽得老爺子的話,不禁佩服老爺子料事如神,隨即說道:“起作用了,大起大落,物極必反嘛,想必今後會多了一個精於學問的學者,少了一個拋妻棄子的賭棍。”
老爺子看著那鄭陽,淡淡的笑了笑,那趙木禾聽得這兩人的話,一頭霧水,也是不知道這兩人究竟在說些什麼。
“既然已經回頭,我也就沒有理由委屈我那孫女了,他賣出去的那套房子我早就暗地裡贖回來了,你去把鑰匙交給你二舅,跟他說,好好過日子。”老爺子說道。
鄭陽點了點頭,接過了鑰匙,隨即便是帶著自己母親往醫院那裡去了。
待到來到醫院的時候,趙知同坐在醫院走廊的凳子上,很是慚愧的低著頭,小拇指被他吞到肚子裡了,想必斷指的殘疾會終身跟著他了吧,不過這樣也好,斷指的殘疾會終生的提醒著他,過去他究竟做過什麼事情。
趙靈珊見到自己父親的情緒很是低落,便是靠到自己父親的懷裡去了,那趙知同將額頭靠在靠在小女孩的肩膀之上,二舅母靠在二舅的肩上,一家人顯得十分的溫馨,不過卻是有些窘迫。
但見得一個護士走了過來,遞給那二舅母一張醫藥單,看著醫藥單子上的前,那二舅母不禁緊促起了眉頭,即使是這般微薄的醫藥費,他們也是承受不起了,二舅很是尷尬的看著那醫藥單,將那醫藥單緊緊的攥在了手裡。
鄭陽見到這一幕,淡淡的笑了笑,隨即走上前去,從二舅的手中將那醫藥單給拿了過來,交給了自己母親。
母親拿著醫藥單便是結賬去了,鄭陽摸了摸趙靈珊的頭,淡淡的笑道:“讓媽媽帶著你去買冰淇淋吃好嗎?”
說著,鄭陽便是塞給趙靈珊一張毛爺爺,小女孩很是高興的便是拉著自己母親往醫院外面走去。
鄭陽在自己二舅的身邊坐下,遞過去一隻煙,二舅接過那隻煙,鄭陽給他點上之後,那二舅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悠悠的煙霧。
“接下來準備幹什麼?”鄭陽問道。
“你知道在刀落的那一刻,我最後想到的是是什麼嗎?”二舅說道。
鄭陽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那二舅淡淡的笑了笑,說道:“當初剛進大學時候的夢想,那時候夢想著自己能夠成為一個滿腹經綸的學者,而如今卻是墮落成一個拋棄妻女的賭徒。”
鄭陽看著自己二舅的側臉,他跟老爺子最是相像,只是可惜少了老爺子那份精明和自律。
“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已經體會到了那種滋味,以後就不要再碰了,朝著自己想要做的那種人努力。”鄭陽淡淡的笑道。
二舅抬頭看了一眼那鄭陽,淡淡的笑了笑,隨即說道:“我終於知道老爺子為什麼立遺囑的時候要讓大姐繼承遺產了,鄭家後人,果然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