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
當週夏坐進了車子裡,她抓了抓腦袋:“我忽然覺得,這一次的談判,我超級多餘。你們兩個一唱一和,搭配得很好啊!”
周揚塵立刻緊緊抱了周夏一下:“那可不一定!你不在的話,洛衍之搞不好會拆我的臺!”
洛衍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拉著周夏的手,抬起來輕輕在唇邊啊吻了一下。
“笨蛋。你很重要。你和周揚塵是周老爺子向路力雄炫耀的資本,讓他知道,睿帆有的是中流砥柱。”
“那你對著路力雄說的是什麼啊!”周夏的臉都紅了。
“我是告訴路力雄,我對睿帆忠心不二啊!”
周揚塵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此時的高恆,正在高爾夫球場,悠閒地打著球。
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賀逍的名字,他停了下來,一手撐著高爾夫球杆,另一手接通了電話。
“高先生,睿帆的高管買水軍攻擊路拓事件,是不是您安排的?”
高恆的眉梢微微向上一挑。
“怎麼了?”
“作為您的顧問,我真的非常希望您能夠事先與我溝通,否則我們的分析和情報蒐集將非常被動。”
賀逍的聲音謙和有禮,但高恆卻能感覺到某種壓力。
“你是在暗示我派了商業間諜去睿帆和路拓嗎?你可是我的顧問,怎麼聽起來更像在指控我?”
“如果沒有就最好。但是如果有,我必須告訴您,以洛衍之的能力,他很快會把您安插的棋子找出來。”
高恆的手指顫了一下。
“順便向您彙報一下,今天早晨,洛衍之和周揚塵去了一趟路力雄的別墅。直到中午才離開。”
高恆愣在那裡,他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賀逍,你覺得他們聊了什麼?”
“以我對洛衍之的瞭解,他的手上一定掌握了什麼有利的證據。”
“證據?什麼證據?”高恆的背上起了一層薄汗。
“比如說,那個買水軍攻擊路拓集團的王永,其實是你的人。”
高恆的喉嚨緊張起來。
“再比如,在路拓集團內部,也有你的人。煽風點火,推動路拓和睿帆的鬥爭。”
“王永是我從前的同學。洛衍之可能是想利用這點來汙衊我。但我和王永已經鬧掰了。”
“還有什麼其他的資訊你能提供給我嗎?”
賀逍問。
他的聲音依舊溫和,高恆卻莫名想起了學校裡的老師。
老師對著做錯事的學生說:你還有什麼沒交代嗎?
這種感覺非常之不好。
“暫時沒有了。”
“好的,那我會繼續跟進了解,看看周揚塵到底和路力雄談了什麼。”
賀逍的手機結束通話了。
高恆卻忽然將自己的手機遠遠扔了出去。
他還記得那天,他和CAC的克利文先生影片聊天的場景。
“我不相信洛衍之,我現在嚴重懷疑,他和周家的關係!”
克利文很淺的笑了笑,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高先生,請您冷靜一下。如果不接觸周家,洛衍之怎麼才能收集關於他們的訊息給你?怎麼才能瞭解您的對手呢?”
“他搬到周夏隔壁去住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懷疑過他。但是他和周老爺子單獨見面?”
高恆冷笑了一下。
“和周老先生單獨見面,有什麼不妥嗎?”
“那是一隻老狐狸,和他見面,是什麼都不可能瞭解到的。反過來,周老想要招攬他去睿帆!”
“你的對手要招攬他,說明他的能力很強大,已經讓你的對手感到擔憂了。您應該慶幸,不是嗎?”
“那我又如何肯定,他是不是已經成為周老派到我身邊來的人了!我一定要換掉他!”
“我們尊重客戶的選擇。我這邊可以換其他的顧問過去,但是我必須提醒您——換掉洛衍之,你很可能會後悔。”
“後悔,也好過一直擔憂他的背叛!”
當高恆得知,洛衍之竟然離開了CAC,去睿帆做情報分析師的時候,他慶幸了很久。
看吧,這個洛衍之早有異心!
他根本就不可能一心一意為自己做事!
可是今天,當賀逍告訴他,洛衍之很可能把王永和他的關係查出來,甚至於把他埋在路拓的棋子也挖出來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