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衍之夾著那本字典,看向對方。
“我剛失業。”
“那你願意為我工作嗎?”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對他說,洛衍之會覺得對方居心不良或者神經病。
但是這個男人不一樣,洛衍之能感覺到他笑容裡的欣賞。
他的風度和流露出的涵養讓洛衍之能輕易評估出對方擁有的不僅僅是財富。
“我什麼都沒有,沒有錢,沒有常青藤學位,沒有資格證書,沒有風光的履歷。”洛衍之向後,閒適地靠著那個壞掉的路燈燈柱,歪著腦袋看著對方,一無所有者無畏。
“那些東西不是必須的,相反世俗的框架會讓你對自己接觸到的資訊產生慣性的理解。這樣的慣性,是致命的。我不需要的,你都沒有,這是好事。”
他的聲音在冰冷的紐約夜色裡很清晰。
“那麼你需要我的什麼?”
“你骨血裡的悍勇,和腦子裡的野心。”
這就是洛衍之成為克利文先生得意門生的序幕。
周夏的預言實現了,克利文先生和他的CAC需要洛衍之的驕傲。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周夏童鞋讓洛大狼念念不忘的,就是留下了一本厚厚的字典。
這本字典發揮了板磚的功效,不僅砸退了劫匪,還給洛大狼砸出了未來。
下一章就要重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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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裡也藏不住
這是他時隔多年,第一次想起那本字典。
隨著不耐煩的汽車喇叭聲,洛衍之飄遠的思緒從四面八方迴歸,眼前是紅變綠的交通燈,開車的是他同一個顧問公司的同事賀逍。
“你剛才發呆了,在想什麼?”賀逍問。
“我在想克利文對我的臨別贈言。”
“他說什麼了?”
賀逍有著溫和儒雅的外表,對著客戶與同事總能十分有禮地微笑,但洛衍之知道這傢伙內裡的冷峻。
他前一秒可以是自己最可靠的夥伴,但後一秒也許就會成為最瞭解自己的對手。
“克利文說,如果有什麼讓我三次都想要拿起來,那就索性不要放下,因為那天生就是屬於我的。你覺得呢,賀逍?”
“如果有什麼讓你想要拿起來,我一定會知道。”賀逍淡淡地回答。
“我就那麼容易被你看穿?”
“因為你想要的,就算把嘴捂住了,眼睛裡也藏不住。”
“你不也是這樣?”
“所以我們彼此彼此。”賀逍沉默了幾秒之後,又說,“我已經訂好了去上海的遊輪。”
“我的也訂好了?”
“對。不是你說想要曬太陽吹海風睡大頭覺麼?”
“那是當然。克利文讓我去做沃達森集團在中國的顧問,你呢?你這次好像去中國沒有工作吧?”
“我去給一個本土的實業集團做評估,是我祖父的老朋友拜託的,私人事務,與CAC無關。”
他們很有默契不會去談對方的具體工作是什麼。
“你確定今天還下棋?如果我是你,我會回去把該收拾的東西收拾好。因為我訂的遊輪這週末就會出發。”
“那你就送我回公寓吧。”
夏天快到了,估計會有很多放暑假的學生在船上嘰嘰喳喳或者自拍,洛衍之百無聊賴地想。
如同他所料,這艘遊輪上真的有許多的學生。
但他們大多都待在普通艙,活動在甲板上,不會對他安靜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這些學生裡面,也包括一個推著幾乎可以把自己都裝進去的行李箱的周夏,以及她的同學喬安。
當週夏將行李箱推進她和喬安的房間時,她的臉已經熱紅了,還好冷氣統一開放,當她攤在床前的小沙發上大口呼吸的時候,喬安卻在沙發的另一邊低著頭十分無奈地說:“為什麼我的男朋友又不回我資訊了?”
“你每天發他那麼多條,從我們整理行李開始,你就拍你的行李箱給他。我們上了車,你也要發資訊通知他。下車了見到遊輪了,你也要拍照發他。現在好不容易進了房間,你不喝口水休息一下,還要和他發資訊?”周夏閉著眼睛晃了晃手,“我是你男朋友,我也懶得搭理你。”
“可是他對他的前女友就比對我好,回簡訊超快。”喬安很委屈地說。
周夏的眼睛睜開一道縫,抬腳踹了喬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