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件女裙嘛。隨流又沒叫你出去跳豔舞……”
聞言,樓隨流猛地抬首,用熾熱的視線盯著小森。豔舞……好像也不錯。
小森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看著一屋子眼冒金光的人,不由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然後又立馬頓住,深吸一口氣,終於暴走:“不穿!死也不穿。”絕對不能做出這種事情,劉大叔說過,堂堂男子漢就應該,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他又豈可為了習武而做出如此丟臉之事。
說完後,房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樓隨流和梅吹雪對望一下,同時在對方眼中讀到可惜二字。
可惜啊,這等好戲怎可還未上演就夭折呢,真是可惜。
倆活寶想了想,覺得人就應該不停地奮鬥,怎麼可以這麼早就向命運屈服?
瞬間達成共識,二人眨眨眼,然後齊齊回過頭來,直直地盯著小森。四隻比燈泡還亮的眼睛同時聚集在乾燥的小火柴桿身上,差點把他燒成大窟窿。
小森吞了口口水,憑他動物一樣的直覺,他對接下來的事情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最先出場的是他最沒轍的哭戲。“小森,雖然你一直對我心懷芥蒂,但我還是把你當自己人看的。你梅姐姐這輩子認識的人不少,但沒幾個像你這般耿直善良的,心裡不由高興。的確,平時是和你開過一些玩笑,是有點隨便了,但我是拿你當自己人看待才會如此。”
抽泣了一下,梅吹雪拿出手帕做擦淚狀,順便偷偷瞄了眼渾身僵硬的小森。很好,效果不錯。
然後眼眶一紅,豆大的淚花就在眼珠裡打轉兒:“如果你要怨我,那也是沒轍的,我全心接受。但小森,如果你因為和我的一點小過節就放棄報仇的大好機會,那我的罪過就真是太大了,我……”像是被淚水哽咽住,梅吹雪嗚嗚地哭起來,同時用手帕擋住乾澀的眼睛。
嚶嚶哭泣使得小森頓時滿臉通紅,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有意思。樓隨流眼睛閃了閃,唇際忽的浮上一抹笑容。他將茶杯裡的水倒在桌上,用手指粘著水在桌上輕輕畫圈,漫不經心地問:“既然你那麼想學武,不如讓我先考考你,看看你思想覺悟如何。我問你,武者,以何為器?”
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小森一愣,憑直覺回答:“刀劍。”
梅吹雪也因為他古怪的問題停止哭泣,手帕放下,眼睛微紅卻沒有淚水的痕跡。
樓隨流問:“花葉可否傷人?”
小森說:“那麼柔軟的東西怎麼可能傷得了人?”
樓隨流問:“剛柔相對,何者勝?”
小森說:“刀劍鋒利,無人可防;但柔軟的花葉不能傷我半毫,又怎麼可能會贏?”
樓隨流問:“什麼是強,什麼是弱?什麼算贏,什麼算輸?”
小森遲疑片刻,猶豫道:“我只知道被打趴在地上就是輸了。”
樓隨流搖搖頭,衝梅吹雪使了個眼神,示意她遞過來一把小刀。
刀鋒薄而亮,削鐵如泥,一看就知道是把好刀。所有人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有何打算。
樓隨流拿起小刀,放在眼底打量一番就玩了起來。小刀在觸碰到他手指的一剎那,好似就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來回飛旋如蝶般翩翩起舞,卻始終沒有傷到他的手指。骨指分明的手指靈敏地轉動,小刀似乎瞬間活了過來,發出耀眼的光芒。
小森眼睛一亮,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手指,烏亮的眸子好似一面平滑的鏡子,反射著絢麗刀芒。
樓隨流把玩了一會兒,將刀放回桌上,一手支頭,另一隻手伸出兩根指頭,慢悠悠地對小森說:“你不是想我教你武功嗎,今天我寬宏大量,給你兩個選擇。”
兩根豎起的手指在小森眼前晃了晃:“一,穿女裝;”
收回一根手指:“二,用這把刀刺穿對面的牆。”
收回剩下的手指,握拳表示零:“或者,什麼都得不到。”
“選吧。但是,如果做不到,就不要怨別人,因為這是因為你自己太弱,而不是別人前世欠了你的。再說了,天下哪有免費的晚餐?”說完,就向後仰去,斜靠在牆上,雙手環胸,閤眼不再看他。
牆,九寸厚。
刀,五寸長。
人,三尺高。
任何一個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四歲小孩怎麼可能刺得破一堵牆?莫說是個孩子,即便是壯實的成年人也難以做到這一點。
然而語音一落,小森卻想也沒想就抓起小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