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滿溪看來,短短一句話卻好似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在寒冷悽清的早晨,顯得格外殘酷。難道你真的,看不懂我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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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中午一過,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花滿溪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樓隨流端著午餐站在門口,準備敲門的手舉起又放下,最後隔著門柔聲說:“我把飯菜放門口了,你不要餓肚子,傷沒好。”
沒有回答,樓隨流看了看門把,猶豫了下,還是轉身離開。
也許,他需要一些自己思考的空間。
客棧是上了年紀的房子,有一種屬於自己的聲音。仔細聽的話,還是能感到一些時間的痕跡。
這個時辰才吃飯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天降大雨,所以整個大廳竟只有樓隨流一人。
別的人也許會不習慣這種一個人的安靜,太空曠,太寂寞。但樓隨流早已習慣。
什麼都不用想。
可以清楚地聽到雨的歌唱,不是也很不錯嗎。
飯菜一般,但好在新鮮熱乎。樓隨流慢慢用過午飯,並不急著離開,依舊呆在角落裡。
坐著的那張椅子的一條腿綁了根紅繩,紅繩早已腐爛,但還是牢牢地貼著椅子沒有掉落。它隨著時間一起慢慢變老,記錄了年復一年的春秋風雪。
只可惜,除了整天打掃客棧的小二,幾乎沒有人知道這跟繩子的存在。
樓隨流伸手輕柔地撫摸著紅繩,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這根繩子還是他親手繫上的,當時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記不清了,只記得每次經過這裡的時候,都會專門進來,在這把椅子上坐一坐,摸一摸紅繩。
當初陪他來此的人已經死了,後來陪他來摸繩的人也死了,他們都走得很安詳,只有自己活得這麼不安詳。安詳應該是用在死人身上的吧。樓隨流摸了摸鼻子,自己應該算得一個活死人吧,不由又笑了起來。
習慣地想要掏出煙桿,誰知尋索一番,卻無所獲。
丟了?
真可惜,那還是七十多年前到皇宮時順手拿到。
不過算了,反正無所謂。
什麼都無所謂。
“客官,這位客官?”小二的聲音將樓隨流喚回現實。
“什麼?”
“是您在三樓放了一盤飯菜嗎?”
“怎麼了?”
“沒,只是那盤飯菜擱在原地已經很久了,想必早就涼了。反正我現在沒什麼事做,要不要我幫你熱一下?”
花滿溪還沒吃?
看來自己真是太寵他了,從小就這麼任性,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樓隨流隱隱有些生氣,搖了搖頭,朝三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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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放在門口的東西原來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樓隨流重重地敲門,聲音裡壓抑著怒火:“你在幹什麼,飯菜都涼了……”
門沒有上鎖,過了一會兒還沒有聽到回應,樓隨流直接開門進去,“滿溪,你又發什麼脾氣……”
話戛然而止,因為說話的物件並不在。
床褥凌亂,摸上去,冷冷冰冰,顯然花滿溪早已離去許久。
他穿得那樣少,甚至睡到半夜都會被凍醒,身上的傷還沒好吧,外面還下著雨,早上好像忘了讓他喝藥……
就在此時,一個雷在地上炸開來,轟隆一聲巨響,連帶著地板似乎也震了震。
雨聲瞬間大了許多。
樓隨流緩緩地將手中的被褥放下,轉過頭來。
一個閃電頓時照亮了整間屋子,樓隨流的臉也快被映得鬼一般地陰冷蒼白,唇際勾起的那抹冷笑,陰冷而又肅殺。
花滿溪,你最好祈禱自己平安無恙,不然,我非打爛你的屁股不可!
=======================純粹用來混字數的場外劇場============================、
童格:來來,給觀眾鞠個躬,作個揖,順便透露一下最近的心情。
樓隨流:(一本正經)我很鬱悶,很鬱悶,很鬱悶,很鬱悶,很鬱悶……(迴音)
童格:……為毛?
樓隨流:為什麼我連續兩次在戴上□□的情況下,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