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內城,返回“臨時基地”,大門已經關上了,張文博持槍守衛,對了暗號才得以進門。
院子裡起了一座墳頭,十二口人全都埋在下面,墳前還有一堆焚燒過的紙錢。劉彥直向雷猛報告了此行的成果,雷猛很高興,拍著他的肩膀說:“幸虧你歷史學的好,不早了,吃飯吧。”
雖然住在京城裡,但是吃飯卻成了大問題,這戶人家灶房裡倒是有些乾柴,水缸裡也有清水,但是米麵糧食全被洗劫一空,好在馬車上有些存糧,大餅乾肉也能湊合一頓。
好歹對付來一頓晚餐,大家各自安歇,蘇菲母女住在東廂房,其餘人睡在堂屋,安排了值班表,跋涉了一天的諸位在此起彼伏的槍聲中沉沉入睡。
劉彥直值的是第三班,月朗星稀,連槍聲都沉寂下去,他全無睡意,拿著武器在院子裡站崗,眼前就是埋了十二具屍體的墳頭,但這比起兩個月後八國聯軍進城後的慘狀來說算是一個比較好的結局了,至少有人收屍。
忽然,一絲奇怪的聲音傳來,像是野貓在房頂上行走,劉彥直抬頭去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也許是神經繃得太緊了吧,他沒太在意,繼續站崗。
屋脊北面,一個臉上蒙著黑布的人頭慢慢冒出來,兩隻眼睛緊盯著劉彥直的一舉一動,宛如捕獵前蓄勢待發的獵豹,隔了好一陣,他才慢慢冒出一根竹管,撩起蒙面布把管子放在嘴裡,兩腮鼓起,噗地一聲悶響,院子裡的哨兵捂住脖子,慢慢倒了下去。
蒙面人又等了一會兒,輕飄飄落在地上,竟然毫無聲息,他湊到窗前,舔破窗戶紙,又從懷裡摸出另一根稍短的竹管,慢慢探進去,正要吹迷魂香,就覺得脖子上冷颼颼的,一柄鋼刀不知不覺架在了肩膀上。
劉彥直脖子上中了一枚飛針,頓時有麻嗖嗖的感覺,他知道飛針有毒,靈機一動倒地裝昏,卻暗地裡觀察蒙面人的舉動,來的應該是個飛賊,這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傢伙,居然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