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趁機跳幫,登上鐵索連成一片的大船,發揮陸戰優勢,連克數船。
劉彥直能借助阿布凱的眼睛關注全域性戰場,他迅速趕來增援,這回他帶了一個助手,猴子殺氣人來不比他差,而且更加殘忍血腥,一刻鐘後,元軍退卻,可是南邊又吃緊了,元軍的火箭點燃了宋船,黑煙滾滾,宋軍上下咳嗽不止,涕淚橫流,被元軍趁機攻下兩艘船。
危急關頭,劉彥直從天而降,揮舞著狼牙棒打退了元軍,整個甲板上全是血,溼滑無比,他的狼牙棒上也站滿了紅白之物,手柄打滑握持不住,宋軍士兵們累得氣喘吁吁,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因為元軍的進攻又開始了。
“他們難道不怕死麼!”劉彥直揮棒砸死一名元軍校尉後,仰天哀嘆,當年他在近江城外單槍匹馬殺退吳三桂上萬大軍,那是何等的威風凜凜,橫刀立馬,可是現在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些被他殺死的元軍,也許幾年前還是金國或者宋國計程車卒,在抵抗元軍入侵的戰爭中膽小如鼠,屈膝投降,換了個東家之後,怎麼就跟打了雞血一樣,連死都不怕了?
元軍繼續蜂擁而來,劉彥直殺的厭了,丟下狼牙棒,扯出等離子棍掃了過去,幾十名元軍被灼熱的光柱掃成兩段,殘軀落進海里,被偷懶耍滑磨洋工的小周躍起吞吃,小周吃的人太多,扁扁的帶魚身子都變的圓滾滾了,行動也沒那麼迅猛便捷了,只出工不出力,智商雖低,奸猾狡黠不輸他人。
悍不畏死的軍隊,就算傷亡再多也不會後退,此時的崖山海面,風雨交加,元軍各個擊破,張世傑為之驕傲的一字長蛇陣被人斬成了數段,到處都在激戰,到處都在流血,殺聲震天,甚至掩蓋了雷鳴。
劉彥直知道大勢已去,索性帶著猴子飛往整個水師的核心位置,也就是皇帝的龍船。
陸秀夫和文天祥已經登上龍船,並且將連線其他船隻的鐵索斬斷,可是龍船體型巨大,周圍又都是大型船隻,想突圍都衝不出去。
暴雨中,一艘掛宋軍旗號的快船迅速接近,船上的人大聲喊道:“丞相大人,我等奉張元帥將令,前來接官家突圍。”
第三十六章 滿江紅
歷史在按照既定軌跡行進,在原始版本的崖山之戰中,據說也是如此這般的情形,元軍佔據壓倒性優勢,張世傑派小船來接皇帝,亂軍中不能辨別真假,陸秀夫見大勢已去,不願皇帝被元軍俘虜,揹著年幼的趙昺跳海自盡,皇帝殉難後,十萬宋朝遺民也失去了繼續戰鬥的毅力,相繼跳海,整個崖山海面被浮屍覆蓋,場面慘烈至極。
快船上有三十名宋軍,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各持短兵,一個個身材健碩,目光銳利,看起來頗為精銳,但這些面孔對陸秀夫來說都過於陌生,他們不是殿前司的禁軍,也不是張世傑的親軍,口音南腔北調,實在可疑。
此時戰場已經不分彼此,到處都在激戰,宋元兩軍拉鋸爭奪,戰線犬牙交錯,敵軍喬裝改扮滲透進來綁架皇帝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丞相大人,事不宜遲,快快隨我們突圍。”快船上的人還在催促,大雨瓢潑,快船在濁浪中劇烈搖晃著,露出蓑衣下的已經上弦的強弩。
“汝等且回,要張世傑親自來接聖駕!”陸秀夫當機立斷,嚴詞拒絕,文天祥也支援他的做法,快船上計程車兵也不回話,划動船槳靠上來,想要上船搶人。
龍船上住的大多是太監宮女,只有少量侍衛禁軍,而負責指揮排程這些禁軍的正是國舅爺楊亮節,左丞相一聲令下,楊亮節帶著禁軍們衝上船舷,揮動金瓜斧鉞,猛砸那些妄圖爬上來的傢伙。
嗖嗖的破空之聲傳來,衝在最前面的禁軍胸前中箭倒下,那些人果然是元軍細作,而且是十萬軍中精心挑選的死士,個個身懷絕技,以一敵十,禁軍們雖然扛著御前侍衛的名頭,但沒打過仗見過血,哪裡是這些猛人的對手,而且兵器也不趁手,金瓜斧鉞看起來威風凜凜,其實是儀仗器具,中看不中用,打起來佔盡下風。
此時劉彥直剛落在船尾,龍船太大,船頭的戰鬥他並不知曉,本想尋找同伴們,可是找來找去不見黨愛國等人,滿眼都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跑的太監宮女,他隨手揪住一個宮女,那宮女看見他的模樣,尖叫一聲:“牛……”好歹第二個字硬生生嚥了回去。
劉彥直定睛一看,這不是綠竹麼,便問她同伴們哪去了。
“他們想上龍船,被國舅爺趕走了,這會兒不知道在哪。”綠竹答道。
“你們亂糟糟的慌什麼!”劉彥直質問道,心中怒火萬丈,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失聯意味著死亡,黨愛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