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得了脊髓灰質炎,下肢殘疾,以前叫無腿少年,現在叫無腿先生,以後叫無腿老人。”
外面的武士蠢蠢欲動,無腿先生揮手道:“都散了吧,本座的老朋友來訪,不是敵人,解除警戒。”
警報聲停息下來,武士們離開視線範圍,但並不走遠,時刻聽候主宰者的召喚。
無腿先生既然從小就是殘疾人,以殘缺之軀竟然成為一方霸主,足見其智力過人,其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爾虞我詐,腥風血雨,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可得多幾個心眼。
片刻後,傭人們送來烈酒和肉作為夜宵,酒大概是用豆子釀的,口感粗劣而辛辣,肉有兩種,水煮的是豬肉,滷製的狗肉,劉彥直心存疑惑,問道:“你們用什麼餵豬餵狗?”
無腿先生解釋說:“末世以來。野生動物滅絕殆盡,家養的牲畜也絕種了很多,比如牛馬羊這種食草類動物,唯有豬和狗存活下來,因為它們能吃一切東西。”
“具體是什麼呢,難道用豆子餵豬?”劉彥直依然不解。
無腿先生笑而不答:“你吃就是。”
劉彥直始終沒有碰這兩盤肉,豆子燒酒也只是淺嘗輒止,他擔心這裡的食物都不乾淨,即使他百毒不侵,心理關卻過不去。
一夜長談,兩人達成了共識,共同開啟宇陵地宮,事成之後先送劉彥直去他要去的年代,然後穿越機器留給無腿先生使用。
此外劉彥直還有一個要求,就是終止對那些能量人的奴役,無腿先生眼睛都不眨的一口答應。
天快亮的時候劉彥直才想到白雪的存在,他順便提了一句,無腿先生滿口答應釋放白雪的族人。
末世的黎明也是昏黃的,電力部落的人們開始了一天的勞作,除了種植豆類,生產甲烷氣體這些圍繞發電的業務之外,部落的工程師們要去檢查維護線路,電力部落向外界輸送電力換取其他資源,線路是最容易被破壞的,每天的查線是極其重要的工作,其次就是商品貿易和日常的捕俘行動。
末世的世界由許許多多的小部族統治著,這些部族原來或許是駐軍、大型企業等集體聚居的地方,人員更加團結和軍事化,所以在大災難後生存下來,並且發展壯大,成為一方諸侯,這種狀態延續已經上百年,但從未有一個部族有能力統治全國。
電力部落的資源就是源源不絕的電能,而其他部落也各有所長,他們互為依存,彼此想吞併對方又沒有實力,多年來時而征戰殺伐,時而保持微妙的和平,此番電力部落要對宇陵地宮單獨下手,勢必會引起一場風波,因為地宮之謎是流傳數百年的神話,不止無腿先生一個人知道。
既然有輸電線路,那麼有線電話的存在就是理所當然了,幾個同盟部落之間有電話聯絡,無腿先生通知盟友即將開挖地宮的訊息,劉彥直也將白雪帶了過來,她的族人被釋放出來,一共男女老幼三十餘口,但大家都表示願意留下,哪怕做一個能量人也比在外面苦熬受罪,朝不保夕要強。
於是,白雪全族留在了電力部落,借劉彥直的光,他們都分配到了比較好的工作,而白雪本人則分配給劉彥直做僕人。
劉彥直是電力部落的貴客,享有僅次於主宰者的此高待遇,每日飲水不限量,甚至有機會洗澡,當然洗澡水不是什麼好水,只是一池渾濁的髒水,常年不換,用紗布兜一遍把固態的汙物撈上來而已,即便如此,這依然是最高階別的享受,末世的人們一生只有三次洗澡的機會,降生,結婚和死亡。
白雪作為劉彥直的僕人,是有侍寢的義務的,陪人睡覺對於末世的女人來說不算什麼大事兒,是一種很正常的資源互換,白雪領取了用豬油和鹼做的肥皂,樂顛顛的前往警衛森嚴的浴室,好好洗了個澡。
兩個小時後,一個少女來到劉彥直門前,他不敢確定是不是白雪,因為面貌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是我啊,認不出來了?”白雪露出滿嘴白牙笑了,她滿身汙垢被洗的乾乾淨淨,打結的頭髮也用肥皂洗過了,黑亮柔順,雖然顏值不算高,但相對之前的鬼樣子簡直強上百倍。
“你今年幾歲?”劉彥直問她。
“我想想,大概十六、七歲吧。”白雪歪著頭看劉彥直,進門就解開衣服往床上一躺,動作豪放無比。
“把衣服穿上。”劉彥直板起臉道。
“你真的不要睡我?”白雪很納悶,自己可是已經清洗過了的。
“我沒這個需求。”
白雪慢吞吞將衣服穿上,坐在了地上。
“你搜集記憶體條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