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何事驚慌?”
“我預感到他們要對我們幾個下手。”黨愛國道,“時間不會太久,我們要早做準備,不然死無葬身之地。”
劉漢東道:“卸磨殺驢啊,這事兒直哥知道麼。”
黨愛國道:“彥直還在占城販米,等他回來就晚了,漢東,你手上有多少可用的人馬?”
劉漢東盤算一番道:“殿前司是御林軍,別看平時稱兄道弟的,真打起來不會向著我們,手上能用的只有從民壯中招募的十幾個家丁。”
“從現在開始,你要留心周圍的一切動靜,儘可能的多招納一些信得過的人咱們得預備著和他們翻臉。”黨愛國來回踱步,故作鎮靜,其實他根本鎮靜不下來,劉彥直不在,他們七個人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而且這樁事是自己惹出來的,怪不得別人恩將仇報。
……
次日,高雄港外有一隊戰船入港,從澎湖調來的水師步勇三千人上岸列隊,開進兵營,這是張世傑手上最為精銳的軍隊,殿前司的禁軍已經靠不住了,誅殺八妖,必須用信得過的人。
文天祥派人送帖子過府邀請黨愛國等七人赴宴,黨愛國受到請帖,立刻命小廝將其他人請來商議大事,七人齊聚一堂,黨愛國憂心忡忡道:“告訴大家一個不好的訊息,文天祥要殺我們。”
“為什麼要殺我們?”大家都很不解。
黨愛國心說我總不能告訴你們是因為我睡了楊太后的緣故吧,他沉重無比道:“我們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權臣們擔心我們左右朝政,影響皇帝的決策,甚至謀朝篡位,我有預感,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如果我們去赴宴,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怎麼辦,你拿個主意。”劉漢東急道,“直哥不在,真動手我們不佔上風啊。”
“我早有準備。”黨愛國搬開桌子,掀起一塊木地板,下面是個暗格,藏著一箱子武器彈藥,每人發了兩把軍器所生產的燧發短槍,兩顆土造手榴彈。
“事不宜遲,現在就走。”黨愛國道,“張世傑從澎湖調兵來就是強烈的訊號,他們要動手了。”
大家面面相覷,變故來的太過突然,但他們都相信黨教授的判斷力,於是連細軟也不要了,當即拿了兵器出府,高雄沒有城牆,沒人阻攔他們離開城市,向東不遠就是大片的原始森林,進了森林就安全了。
那邊文天祥等來了回覆,七人統一口徑,都推說偶感風寒不能赴宴,這也太湊巧了吧,難道他們發現了什麼?文丞相當機立斷,派兵上門抓人。
張世傑調來的三千步勇連飯都沒來的吃就開出兵營,包圍了八仙的府邸,衝進去搜查,才發現人去樓空。
朝廷大員們緊張了,不知道哪裡走漏了風聲,七妖人有所察覺,提前遁走,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壞事總是接踵而來,港口方向傳來訊息,從占城販米的船隊要進港了。
“快,預備火炮!”張世傑道,“把劉彥直炸死,其餘七人不足為慮。”
禁軍從軍器所拉出來四門大將軍炮,裝上開花彈,秘密埋伏在港口外的必經之路上,又怕火炮不保險,另外安排了三百弓弩手,亂箭齊發也能將妖人射成刺蝟。
劉彥直的船隊從占城滿載而歸,除了滿船艙的占城稻,還有兩串南海出的珍珠項鍊,一串給甄悅,另一串是給綠竹的。
船隻進港,民夫們忙著搬運稻穀,劉彥直下了船,有人牽過戰馬請他上馬。
“不用,在海上漂泊久了,喜歡踩著大地的感覺。”劉彥直拒絕騎馬,步行回府,走過長長的棧橋,踏上堅實的地面,感覺很好。
本該車水馬龍的道路今天卻空蕩蕩的,空氣中似乎有火藥的味道,劉彥直聳聳鼻翼,懷疑自己神經過敏了,也許是水師在附近試炮帶來的硝煙味吧。
忽然遠處有一個綠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向自己衝來,邊跑邊喊:“快走!快走!”
是綠竹!
炮聲響了,四門大門同時發射,緊跟著是漫天的箭雨。
這一切在劉彥直眼中都如放慢一百倍的慢鏡頭,黑黝黝的炮彈在空中翻滾飛行,羽箭的箭鏃寒光閃閃,密密麻麻,都向綠竹纖弱的後背飛來。
情急之下,劉彥直下意識的一揮手,以綠竹的身後三尺處為界,颶風捲起,將所有的炮彈、羽箭連同發射它們的數百人盡數颳走,狂風呼嘯中夾雜著人喊馬嘶,綠竹愕然回首,頓時呆若木雞。
第四十八章 分家散夥
劉彥直再次無意識的召喚出體內蘊藏的巨大潛能,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