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驍勇道:“對,我幹掉一個落單的日本兵,繳了他的槍,出城來找游擊隊,游擊隊沒找著,我就自己拉了一支隊伍,都是附近村子無家可歸的人,和日本人有血海深仇。”
見他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姬宇乾忍不住潑冷水道:“再過兩年抗戰就結束了,您就算拉起游擊隊,對正面戰場幫助也不大,不會提前結束戰爭,反而徒增沒必要的傷亡。”
關璐也勸道:“對啊,老爺子,咱們還是回去吧。”
劉驍勇道:“我從八十歲往後,基本上就不再幹什麼具體的事情了,成天就是回憶往事,看看老相簿,擦擦老槍,就這樣過了二十年,我經常做夢迴到金戈鐵馬的年代,醒來後就像打了一針興奮劑那樣,能高興一整天,現在我終於回來了,你讓我回去,我能答應麼。”
這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架勢啊,劉彥直還是不想放棄努力,他苦口婆心的勸道:“老爺子,你不回去,漢東他們怎麼辦?我怎麼向他交代?”
劉驍勇道:“我活了一百零三歲,活夠了,老而不死為賊,我繼續苟活在江北市濱河小區那個房子裡有什麼意義呢,再說了,我這個樣子回去,誰認識我?兒孫們心裡的長輩是另一個人,不是現在的我。”
這倒是實話,劉驍勇已經脫胎換骨,從一百零三歲的老人變成二十八歲的青年,他這樣回去,連離休工資都領不到,也別指望兒孫能接受這樣一個年輕的爺爺。
劉彥直沒招了:“老爺子,咱們來的時候是一個整體,回去的時候也得是一個整體,您要散夥也行,我們幾個先商量商量。”
劉驍勇道:“行,你們商量去吧。”
除了拴柱之外,另外三人聚在一起商量,到底要不要帶走劉驍勇。
“他留下又改變不了歷史。”關璐嘀咕了一句。
姬宇乾卻道:“改變不了歷史,但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啊,我看過老爺子的檔案,三十年代的地下黨員,老資歷了,江北起義前是國民黨軍隊的上校軍官,五五年授銜卻只給了一箇中校,後來轉業到糧食局,從軍隊到地方,一直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