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自己四個嚇呆的親兵收拾殘局,將那百戶捆綁起來,將滿地的屍體和腦袋拉到牆角,剝下衣甲穿上,那邊黨愛國在給其他三人開會。
“夥計們,咱們被綁在戰車上了,不幹也得幹了,我們要回到基準時空,需要滿足三個條件,一,拿回穿越艙並修復,二,佔領翠微山一段時間,三,獲取必須的能量,所以我們四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最重要的時間!”
“你說怎麼辦吧。”劉彥直道。
“我們需要這座城市的資源。”黨愛國道,聰明人之間交流不用多說,藉助方三公子佔據近江,做一個短時間的土皇帝,這就是計劃。
“如果近江的人力物力不夠呢?”姬宇乾發問。
“那就整個江南,還不行就把全國都打下來。”劉彥直惡狠狠道,“給我十年時間,我還你一個新明朝。”
“好,幹了!”姬宇乾和關璐都表示贊同。
開完了小會,黨愛國把方承龍叫過來道:“事不宜遲,幹吧。”
方承龍激動得臉色潮紅,手按劍柄道:“勠力同心,保家衛國,是成是敗。是生是死,盡在今夕。”
“有我在,敗不了。”劉彥直拍拍他的肩膀,“打起來刀槍無眼,穿上盔甲吧。”
方承龍拍拍胸膛:“戰袍裡面襯著軟甲哩。”
……
雪夜街頭,一隊騎士向北門疾走,為首之人正是方承龍,防守北門的是方府的家丁和招募的義勇,也是方三公子唯一能調動的嫡系人馬,而其他三座城門和城內的衙署、糧秣軍械庫房皆在劉良佐控制下,劉部兵馬眾多,他決意降清,誰也阻止不了,除非深入虎穴,挾持劉良佐號令眾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方有三分勝算。
方承龍抵達北門,召集部眾簡單佈置了一下,一隊人扮成官軍模樣隨他去總兵府拜見劉良佐,一隊人前往方府保護家人,其餘人馬堅守北門,決不能讓清軍趁機攻城。
部署完了,方承龍帶了二十名親兵,按照計劃和劉彥直一起去會劉良佐,兩人騎馬並轡而行,踏著積雪前往總兵府。
“三公子,你本可以趁機帶著家人逃離近江的,賭上性命,這又是何苦?”劉彥直故意拿話試他。
方承龍嘆道:“兄臺可知大明朝半壁江山是如何淪喪的?正是因為守土之臣每一個都是這麼想的,文官貪財,武官怕死,百萬大軍一觸即潰,望風而逃,滿人全族不過數十萬,八旗兵不滿十萬,居然能長驅直入,飲馬淮江,我不服氣啊。”
劉彥直讚道:“如果天下人都有三公子萬中之一的勇氣,大明朝斷不止於此。”
說話間,總兵府就在眼前了,衙署周圍列滿軍隊,一頂頂頭盔下,陰影遮住了眼睛,長槍如林,殺氣瀰漫。
百戶戰戰兢兢道:“末將帶方承龍覆命來了。”他見識過劉彥直的手段,徹底嚇破了膽。
守門的千戶看他們一眼,進府稟告,不大工夫出來了:“總兵大人有請。”
百戶帶著兩人進門,千戶攔住劉彥直:“這人是誰?”
方承龍道:“這是義勇隊的副將劉大人。”
千戶見劉彥直沒帶兵器,陰沉著臉點點頭,放他們進去了,二十名親兵停在二門,三人入內覲見總兵。
總兵府正堂前的空地上,兩側站滿了百戶以上軍官,鴉雀無聲,只有甲葉摩擦的輕微動靜,這些軍官都是大明朝的正規軍,頭戴高頂缽盂盔,身穿垂到腳踝的全身甲,加上高高的盔纓,比常人高出一大截,更顯森嚴威武,令人不寒而慄。
堂下襬著一張桌案,總兵劉良佐就坐在案後,他身穿一品武官服,胸前補子繡著獅子,頭上卻是一頂鳳翅盔,桌上擺著他的佩刀,關防印信和一壺令旗。
劉良佐見方承龍帶到,沉聲道:“邀三公子來,有一件要事相商,商量好了,可免近江十萬父老刀兵之災。”
方承龍道:“總兵大人,可是要降清?”
劉良佐臉色一變道:“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三公子讀了滿肚子的文章,這點道理也不懂麼?”
方承龍譏笑道:“說句膽大包天的話,若是天下興替,中原有明主現世,降也就降了,方某也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可是滿清韃子算什麼正朔,化外之地的腥臊之輩而已,你投降他們,和做豬狗有什麼區別。”
劉良佐大怒:“來人!”兩旁侍衛將刀抽出半截來。
“慢著!”劉彥直大喝一聲。
“汝是何人?”劉良佐眯縫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