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加了二十元錢的85號含鉛汽油,在視窗交錢開票的時候,將一張寫了字的紙夾在了裡面。
……
十分鐘後,皇冠轎車抵達五號碼頭,門衛看了看風擋玻璃下的通行證,升起塗著紅白相間油漆的攔路杆放行,過了一分鐘,馬國慶的摩托車到了,他沒有通行證,拿出公安工作證也不好使,碼頭屬於港務局公安處管理,他是市區派出所的民警,管不到這麼遠。
此時康飛駕駛的汽車已經開到集裝箱區的空地前,劉彥直下了車,好整以暇點了支菸,道:“多叫幾個兄弟過來,再找一臺卡車來拉貨。”
吳四爺說:“五十臺錄影機而已,咱們幾個人也夠了,人多眼雜反而不好。”
劉彥直指了指堆積如山的集裝箱:“我能專門為你們發五十臺錄影機麼?來貨都是一大批,不光有錄影機,還有彩電和雙卡錄音機,咱們幾個人得搬到什麼時候,難道請碼頭工人幫忙麼?”
吳四爺眼睛亮了:“能不能勻給我一部分,按照黑市價給你錢,或者我拿貨換,你想要什麼?翡翠?古畫?戰國時期的銅劍我也有。”
劉彥直手一彈:“好說,趕緊找幹活的人來。”
吳四爺吩咐一個嘍囉去叫人,康飛湊過來笑吟吟道:“我們剛提出來要錄影機,何先生就有貨到,這也太巧了吧?”
劉彥直輕蔑一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幫會本來就是什麼買賣都做,電器進口只是其中一部分,別說錄影機了,雅馬哈的摩托車,豐田的小轎車,都有,你們要是願意,咱們也可以用摩托車交易。”
吳四爺喜出望外:“何先生,咱們的日子長著呢,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啊。”
康飛也不言語了。
劉彥直勾勾手:“先把銅鼎給我鑑賞一下吧。”
吳四爺有些猶豫。
“怎麼,還怕我黑吃黑不成?”劉彥直笑了。
現場有金龍幫三個人,自然不怕他出什麼么蛾子,為了顯示大度,吳四爺把商鼎從提包裡拿了出來,遞給劉彥直。
文物在手,劉彥直膽子就大了,檢視一番真偽後就揣進了兜裡。
吳四爺也笑了:“何先生太心急了,錄影機咱們還沒見到呢。”
劉彥直說:“根本沒有錄影機,我騙你們的。”
吳四爺眼睛瞪的溜圓,警惕地看看四周,沒有埋伏的跡象,便道:“何先生,這樣開玩笑可不好啊,你們香港幫會是厲害,可是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劉彥直笑道:“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不是香港人。”
“不好!是雷子!”吳四爺撩開西裝上衣,迅速拔出五四手槍,還沒等他上膛,一枚飛釘就紮在了手腕上,五寸長的鋼釘貫穿了手腕,一頭冒出釘尖來,一頭是一篷五顏六色的塑膠絲,手槍砰然落地。
劉彥直早就在手心裡捏了一枚飛釘,等的就是吳四出手這一瞬間,發完一枚,袖子一抖,又是四枚飛釘在手,手一揚,全紮在吳四身上。
另一名嘍囉反應倒也快,撲過去搶落在地上的手槍,剛抓到槍柄,手掌就被釘在了地上,疼的他嗷嗷叫,轉瞬間膝蓋處又捱了一枚,整個人撲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康飛見勢不妙拔腿就跑,一道白光飛過,飛釘擦著他的腦袋擊中了集裝箱的鐵皮外殼,火星四濺,噹啷一聲,可見力道之足。
此時馬國慶已經停好了摩托車,正躲在遠處觀察,他終於搞清楚了,這是走私犯在進行地下交易,可是兩夥人火併出乎他的意料,看到槍支出現,他下意識想掏槍,卻只掏出了電棍,想了想還有對講機在,趕緊呼叫增援,可是這兒距離市區太遠,根本無人應答。
又有一夥人殺到,看架勢就不像好人,跑在前面的人端起了火藥槍,瞄準那個穿風衣的犯罪分子開槍,土造火藥槍噴出一團火焰,風衣漢子轉身就逃,三兩步就竄上了集裝箱,風衣飄飄,英姿颯颯。
金龍幫的嘍囉們趕到了,見老大受傷,一個個怒形於色。
吳四爺也是條好漢,中了五枚大洋釘子硬是一聲不吭,咬牙切齒道:“阿飛,給我追,抓到了碎屍萬段!”
康飛奔過來撿起了手槍,帶領眾人圍追堵截,碼頭的地形他們很熟悉,兵分三路包抄過去。
馬國慶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作為一名公安幹警,首要任務是保證國家文物的安全,雨披礙手礙腳,被他一把扯下,露出裡面的白色警服來,又從包裡拿出警帽,端正的戴在頭上,雨還在下,但是澆滅不了馬國慶旺盛的鬥志,考驗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