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雷赫皺了皺眉頭,低低的說著,目光卻穿過了玻璃窗停駐在了被窩裡的那小小的一團。
:“我只是在擔心,你會不會戲假情真呢?”電話那頭的女人的聲音突然間變了,帶著一點點焦急與無奈。
☆、犯了不可饒恕的貪念
電話那頭的女人輕輕的嘆著口氣,幽幽的說著戲假情真,說得雷赫的心底顫動了一下。
:“別多想了。”他的目光還是逗留在了屋子裡蜷在被子中的那一小團,小小的如同一隻憐人的小獸一般的。
其實她真的如同一隻小獸,嬌傲,聰明,任性,美麗的小獸。在還沒有成大之前就已經闖入了成人的世界裡,在這樣的爾輿我詐的成人世界裡用自己美麗堅硬的稜角保護著自己。從表相上看來,她明明是那麼的成熟了,其實她的內心只是一個孤獨的孩子,一個需要人疼愛的孩子。
一覺睡得很沉,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那樣乾淨純冽的帶著安全感的味道。夢裡夢見了她的十五歲那年,有一次她跟伊文媛打架,她推了伊文媛摔在了地上,金月要動家法的時候她跑了出去,從此之後金月再也沒有給她的卡里打過一分錢。
她在管著伊家所有人的用度,當她沒有錢的時候甚至不能跟母親說,她開始自己賺錢。從小件的藝術品投資,到期貨的操作。雖然沒有賺到令人驚歎的數字,可是已經足以讓她過得不算太差。這是她第二次因為家法而離開伊家,而這一次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的出現讓她感到無比的心安,那種踏實的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當她睡醒時,天色已經微微的發暗了。
:“醒了?”坐在遠處沙發上的男人,看著她從被窩裡鑽了出來,一臉的慵懶迷糊得像一隻愛嬌的小貓咪般的,沒有了平日裡的冷豔與鋒利。
雷赫涔薄的唇如同細微的漣漪般的輕輕盪開了一點點的柔和的弧度。外面的昏暗的光線透過了玻璃慢慢的滲了進來,無聲無息的入侵著每一個角落。
光線昏暗但是她依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深遂的輪廓,而他那如同冰川般挺拔的鼻樑看起來總是會有一種威嚴與性感交錯著的感覺。
:“現在幾點了?”她坐了起來,用被子圈住了自己光裸的身體。黑色的發凌亂的披在了雪白的被子上,黑白分明得如同徑渭之間。
:“快六點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站了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隨意而休閒卻還是透出了高貴與優雅。
:“起來吧,我們需要好好的談談。”她現在看起來已經是休息夠了,瑩白色的滑嫩嫩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粉,嘴唇也變得更加的豐潤。他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流連了片刻之後,起身拿起了一件睡袍放在了她的身邊。
伊渺從被子裡伸出了一截粉藕般的手臂,捉起了那件睡袍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睡袍很大,很寬,幾乎快要拖到地板上了。她拿著那條腰帶纏在腰上繞了兩圈再打了個結,整個人如同偷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般的滑稽,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時,在被窩裡捂熱了的腳底下瞬時感到了絲絲的涼意。如白玉雕成的小小蓮足縮了一下,如同受到了驚嚇的雀鳥一般的。
走到了她面前的男人伸出了健碩的雙臂,把她攔腰抱起。他的胸膛寬厚,結實靠近的時候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堅定有力,還有那種充滿著純厚的男性的氣息從她的身上的每一處毛孔鑽入著,那種迷惑人的味道快要鑽入了她的骨頭縫裡一般的。
他把她放在了沙發上,雙臂撐著將她嬌小的身軀籠罩進了他的懷抱之中。
:“渺渺,你還想要否認嗎?”他的眼睛如同深遂得如同無邊無際的大海般的,將她的每一滴表情都吸納進了眼底。她似乎是在躲避,似乎是在思考,長長的睫毛在夜幕之下微微的顫抖著。
他沒有開燈,天已經開始慢慢的暗了下來,黑暗之中或許才更可以窺探得到人的真心。
:“我在否認什麼?你要我承認什麼?”伊渺藉著夜色來臨之前的微弱的光,勇敢的抬起了眼睛與他對視著。
對視,在男女之間如同一場角力。。。。。。。。
他看著她,嬌豔得如同花園之中最美麗的那一朵玫瑰,可是這朵玫瑰卻不止只有美麗的外表,她還有堅韌的內心。她的身上長滿了無形的刺,在保護著自己的美麗的同時與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那些對她動了念頭的世間的男人們。
藉著昏暗不明的光線,連空氣之間兩個人互相吐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