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氣沖沖的樣子,深邃的眸漾開一抹笑。
沐小言吞了吞口水,乾脆一鼓作氣,“我跟了你顧北北怎麼辦,她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會殺了我的,然後呢,我再次曝光在人前,說我是勾引姑父的賤女人麼?”
“你之前不是要做墨太太?”男人回給她這麼一句話。
話落,沐小言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他這句話的含義。
切確的說,她應該是不敢相信墨少辰給自己的是這個答案。
“搶走顧北北的未婚夫,豈不是更能氣死她?”墨少辰語氣平淡,彷彿這件事在他眼裡再平常不過。
沐小言介面,“氣的死她麼?”
墨少辰笑,側目睨著她,“那就找人乾死她?”
沐小言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墨少辰,她是你未婚妻。”
男人從煙盒裡抽了一根菸點上,他吸了口,宛如白雲般的煙霧從薄唇裡飄出,順著他的聲音落進沐小言的耳裡,“屁話,她是未婚妻了,你是什麼?”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讓她做正室。
沐小言從來沒想到,她之前的一句玩笑話現在會演變成真。
墨少辰要娶她。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身旁的男人默默抽著煙,彷彿在等她的回答。
眼見那根菸逐漸在他指尖燃盡,沐小言弱弱的開口,“那個……我還是得想想,明天給你答覆。”
砰。
車門猛的被甩上,沐小言很快溜上了樓。
一口氣到三樓,沐小言靠在陳舊的門板,也不知是剛剛上樓用力太猛,還是墨少辰的那些話,讓她心臟都差點跳了出來。
這一夜,那股子動盪好像都沒有休停過。
墨少辰要娶她!
——
深秋的黑夜裡,一輛麵包車開到遠離G市的廢墟,風一吹,四面的惡臭令人作嘔。
這個時候,天空飄起了細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細雨落下,周邊的溫度也降低了不少。
下雨天前方的路況惡劣,幾個人只好停著前行,找了塊地方躲雨。
幾個男人強行拖著兩個女人,冒著細雨,一深一淺的走到附近的破房子裡,四周飄著一股極濃的黴味,秦惠雅忍著那股子噁心的味道乖乖的跟著男人進去。
因為她比較聽話,所以一路下來還沒怎受苦。
反倒是身後的顧北北,此時她的雙手被男人捆著,兩邊臉頰高高腫起,早已面貌全非。她這會兒人已經被折騰暈了,能跟著幾個男人走到這兒絕對是到了極限。
她們都是從未吃苦的大小姐,這樣的路,這樣的環境也是從未見過的。
秦惠雅只是會比顧北北會察言觀色,能屈能伸,畢竟秦家遭受過經濟危機,那個時候的秦惠雅就明白,想要不被人踩在腳下,必須花點心思,動點腦子。
六個男人,留了兩個在外面把守,盈滿黴味的屋內,四個男人分別守著兩個女人,將她們同時按在牆壁邊休息。
室內只有一盞纏滿蜘蛛絲的黃燈,薄薄的瓦片,偶爾有雨水低落下來,砸在集滿灰塵的土地上,很快溼了一地,黴味散開,越發令人不適。
她們嘴裡還含著臭襪子,再加上四面八方的異味傳來,心裡早已噁心了千百遍。
顧北北艱難的喘著氣,她虛弱的靠在水泥牆上,眼眸微微睜著,餘光不自在的瞟在身邊的秦惠雅身上,由於光線暗,她看不清秦惠雅臉上的表情,這一路下來這個女人都沒怎麼說話,難道是被嚇傻了?
呼。
突然兩人嘴裡的臭襪子被人拿開,顧北北狠狠吸了口氣,潮溼的空氣夾著濃烈的黴味襲來,她的面色彷彿憋了尿般難受。
到了這一步,顧北北也沒心思去關心別人,她早已分不清了東南西北,緩了口氣後,喉間的乾澀讓她本能的喊出聲,“水……要水……”
“要喝水?”男人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其實她想大喊救命,奈何沒有力氣,而且這裡四個男人,她這一叫免不了遭受一陣拳打腳踢。
顧北北點頭,乾裂的唇張了張,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她要喝水。”另一個男人開口。
這話剛落,顧北北的只感覺頭頂被人死死按住,那個面板黝黑的男站在離她一米的對面邪惡的笑了笑,那表情看的顧北北毛骨悚然。
沒過多久,那個面板黝黑的男人走了出去,進來時他手裡多了一個礦泉水瓶子,裡面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