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小言視線落在沐暉身上,突然又問,“我爸昨晚有沒有說什麼?”
幾個獄警相互看了眼,“沒有。”
“他是犯病了是麼?”
心肌梗塞,是不能受刺激的。
“不是,他的後腦勺有傷,初步判斷,應該是自己撞上去的。”
這才是所謂的自殺。
沐小言冷笑聲,“人都死了,你們怎麼樣說都行,即使是被人謀殺的也沒了證據。”
最起碼這一刻她終於承認,沐暉是死了。
情緒還算正常。
只是這話聽在其他人耳裡就不舒服了更是膽戰心驚。
“沐小姐,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
沐小言現在沒心思去計較這些,她蹲下身弱弱道,“我在這裡陪他一會,你們都出去吧。”
她沒有哭,只是看著沐暉的屍體發呆,總覺得他還活著,只是累了睡著了而已。
墨少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沐小言如同傻了似的陪在沐暉身邊,等到沐暉的屍體逐漸冰涼,她的心也跟著涼透了。
墨少辰沒有上前打擾,恰好這個時候民政局那邊打來電話。
因為過去需要填寫資料排隊,墨少辰在昨天就安排好了,走特殊通道。
“三少……”
“今天不去了,改天。”他說,朝裡面宛如雕塑般的沐小言看了眼走了出去。
墨少辰初步瞭解了一些情況,沒多久,他給監獄局長打去電話。
“申局長,你們監獄發生了命案,這事你準備怎麼像上面交代?”
一大清早申局長就聽到監獄裡發生命案的事,本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畢竟人要死他們也管不著,後來才知道這人和墨少辰有關,這才嚇得要死,一直在處理。
“墨,墨少,這……這罪犯自己想死也不是我們能控制住的。”
墨少辰緊繃的嘴角噙了抹嗜血的笑意,“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就等著吃牢飯吧。”
男人霸氣的結束通話電話,而這一邊沐小言因為承受不了這份悲傷,陷入暈厥。
醫院。
沐小言還未甦醒,墨少辰怕打擾她休息走到外面打電話。
“那就明晚吧,我騰點時間出來。”
“嗯,實在不好意思,我現在確實走不開,耽誤您了。”
“好好好,這些都好說,我們見面了再詳談。”
對於一向守時的墨少辰來說,能把這會兒的時間抽出來著實不易,更何況還是個大客戶。
他今天的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上午九點到十點拿結婚證,中午十一點會見客戶,順便陪同吃午餐。
打完電話進去,沐小言已經醒了。
墨少辰的心鬆了鬆,朝她走去,“醒了?”
“我睡了多久?”沐小言半躺在病床上問,很平靜,像是什麼事都沒有,又好像什麼事都有。
男人暗沉的黑眸在她臉上掃了幾圈,不禁皺起了眉。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摸不透,墨少辰突然很頭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個時候駱向卿買了水果進來,他揚了揚手裡的東西,“小言言,看在我跑腿的份上,吃點?”
沐小言勉強的勾了勾嘴角,那福樣子比哭還難看。
“不想笑就別笑。”墨少辰開口,聲音透著涼意,似是又顯得無可奈何,“吃點東西吧。”
駱向卿聳聳肩,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他可不想當電燈泡,還是幫三哥做點實際的事。
沐小言父親的死絕不是意外,這是他和墨少辰一致認定的。
環境幽靜的病房裡,男人站在沐小言身邊,她感受到的只有一股強大的氣壓罩著,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墨少辰薄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他走到一邊指了指駱向卿買來的水果問,“要吃什麼,我幫你切。”
他大爺可是鮮少伺候別人。
沐小言抿了下嘴角,聲音很低,“我暫時可能沒辦法和你領證了。”
男人挑水果的動作頓住,他走到她身邊,手掌落在女人頭頂,像是十分寵溺的樣子,“先別想這些,等心情好了,好好上學。”
正好他也有一些事情要辦,這個時候不把她牽扯出來反而更好。
“嗯。”她艱難的從喉間發出一聲,頭埋得很低。
墨少辰抱著她的頭往自己懷裡壓,十分大方的道,“如果你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