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她的臉黯淡無光,一夜像蒼老了幾十歲,再也找不到她當初在顧家的那份優雅賢淑。
“媽,你身體好些了嗎?”沐小言盯著她眼角的黑眼圈有些心疼,“要不以後你就住在這兒吧。”
冷秋琴一眼就看到掛衣架上沐暉的外套,她心裡猛然一酸,“不了,我已經重新弄了房子。”
“顧承恩他……”
“我們已經離婚了。”
冷秋琴的這一句讓沐小言更加難受,其實她早就不怪冷秋琴了,沐暉走後,她最希望能幸福的人就是冷秋琴。
可是……
冷秋琴無謂的笑笑,“言言,沒事的,別擔心我。”
房子裡到處都是沐暉的東西,冷秋琴隨便掃了眼,端著茶杯的手不禁顫抖起來。
人生快五十年,她還落得一個人的下場,難道以後的幾十年,她都要在孤單中度過麼?
沐暉,你真的狠心的走了,連最愛的女兒都不顧了嗎?
她想到前天晚上在監獄裡看沐暉的那副場景,當時如果她知道他有這份心思,她打死也不會嘴硬的說出那番話。
一別,竟是陰陽相隔。
“媽。”沐小言喊她,冷秋琴早已淚流滿面。
她抬手擦了把臉,“言言,媽媽這兩天可能要出去一趟,就不來看你了。”
“媽,爸爸明天就出殯了,你過幾天再走不行麼?”
沐小言想,沐暉是需要她的吧。
生前沒在一起,死了,這份心願她怎麼也得滿足他。
冷秋琴已經起身拉開了門,這裡太過於壓抑,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儘管她們母女已經把話題從沐暉身上避開,可還是改變不了一個難以承受的事實,沐暉真的沒了。
以後的日子裡,她即使想讓那個男人來煩她,也沒了機會。
“媽!”沐小言喊她,眼裡的期盼明顯。
冷秋琴背對著她道,“我看時間吧。”
咚咚咚。
高跟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沐小言軟在地上,很是疲倦。
也是在這一天,顧浩南找到了傷痕累累的顧北北。
顧承恩得到訊息第一時間趕來醫院,顧北北還在手術室裡沒出來,聽說傷的不輕。
“浩南,這是怎麼回事?”
顧浩南眼見四下沒人,說了實話,“姑姑應該是被男人凌辱了。”
顧承恩聞言如遭雷擊,而醫院的另一頭,秦惠雅剛從電梯裡出來,早已嚇得面貌慘白。
顧北北竟然活著回來了?
她來之前就對那幫人說了,要麼弄死顧北北,要麼讓她一輩子醒不過來,怎麼會讓顧浩南給找到了。
那麼她被人輪著強暴的事豈不是要……
“浩南。”秦惠雅從另一頭過來。
顧浩南皺眉看她,神色冷厲。
“姑姑情況怎麼樣了?”
“你怎麼知道的?”顧浩南睨了她一眼,反問。
秦惠雅這才知覺因為自己太緊張這件事,竟然在沒人通知的情況下就來了醫院,結結巴巴的道,“我,我當然知道,爸爸接電話的時候我在樓上聽見了。”
這個理由尚且說的過去,顧承恩的一顆心全在顧北北身上,這個時候也沒心情去管他們。
因為秦惠雅的關係,父子倆也沒有繼續談下去,耐心的等顧北北從裡面出來。
等待的期間,秦惠雅藉口去洗手間,她換了電話卡,然後撥通那個令她心驚膽戰而又不得不避諱的電話號碼。
“是我。”
電話那頭的男人沒有出聲。
秦惠雅低聲道,“你怎麼讓顧北北活著回來了?”
“顧浩南有點本事,我們只好先逃命了。”
“該死!”秦惠雅咒罵,恨不得現在就直接上去把顧北北給宰了。
“你說什麼?!”明顯,她這話讓電話那頭的男人生氣了。
秦惠雅深吸口氣,她僵硬的扯了扯唇,“我不是說你,我是說……為什麼顧北北不死。”
“想要她死很容易。”那頭的男人刻意頓了頓,“不過,讓她瘋似乎更有意思。”
“……”
秦惠雅動心了,畢竟他們現在是通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顧北北醒來,對他們也是一種威脅。
所以,想要弄死顧北北的不是她一個人,裡應外合,這樣就容易多了。
兩個小時後,顧北北從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