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著薄霧,非常激動和感激的發自內心的輕輕說了句:“謝謝。”
沒有更多的言語,她真摯誠懇的兩字,足以道盡她此時所有的情緒。
呂萌笑了笑。“好好加油,一切都會過去的。”
王箏重重點頭。
“你初中畢業後去了哪裡?我聽說你來了帝都?”
“我開始是被帝都一家美術學校錄取,但讀了一年後被畢加索那幅亞維農姑娘的畫吸引,從而喜歡上了這種立體派曲線和雕刻質的畫,所以我放棄了國畫,經過兩年多的努力,終於申請到了馬德里的皇家聖費南多美術學院學習的機會,然後我就去了那裡。”王箏在說到她這段堅苦時光時,充滿嚮往,顯然她非常懷念那段日子。
追逐夢想的路再苦也是甜的,可是現實的壓迫讓人感到了絕望。
呂萌靜靜的看她,聽她說那段故事,慶幸昨晚還好碰到她了,讓她挽救了一個對藝術有著崇高熱情的姑娘。
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可能她的才華在東方世紀裡還是得不到施展,還是不能被客戶所接受,但又有什麼關係?公司不是每個員工都能給老闆創造實際價值。
呂萌又和她聊了會兒,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就叫她和自己去吃飯。
“呂總,您的朋友來找您了。”小瑩敲門,站在門口,眼睛時不時在王箏身上轉溜。
呂萌剛想問是誰,就看到容燕喬抱著自己的寵物,踩著高跟鞋啪啪走來。
容燕喬穿得雍容華貴,頭上戴著禮帽,臉上少見的化著妝,隆重得跟去參加主席會議一樣。
呂萌錯愕的問:“小喬,你這是準備去哪裡?讓我想想,今天是主席生日?經濟大會?環球人物雜誌拍攝?”
容燕喬沒理她,高昴的視線如女王般上上下下掃了眼王箏,便笑著對呂萌講:“沒什麼特別的日子,就是想來看看你。”
不會又是開著勞斯萊斯吧?呂萌對她的心血來潮無力抗議,搶過她手裡的狗給小瑩,訓斥她。“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還抱這些寵物。”
“我私人醫生每週都會給它和我做定期檢查,不用擔心。”容燕喬也沒去管自己的寵物,只抱著手臂傲慢又嫌棄的瞧王箏。
王箏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扭頭望別處。
呂萌感覺氣氛不對,對小瑩講:“小瑩,你帶王箏去熟悉一下公司。”
“好的呂總。”小瑩抱著毛絨絨可愛的小狗,笑著對王箏講:“請跟我來。”
王箏向呂萌點了下頭,就跟小瑩出去了。
呂萌等她們出去,關上門瞅容燕喬。“小喬,你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啊?我就是來看看你。”容燕喬一屁股坐沙發上,一臉傲慢,死不認錯。“順便看看被你包養的藝術家。”藝術家後面三個字咬得賊重。
呂萌哭笑不得,坐她對面,給她泡茶。“我包養不起她,算是合作吧。”
“隨便大馬路上撿個人,又是提供工作又給錢?這麼好的事你讓我也碰上回。”
“只要你想來,我這裡隨時歡迎你,這辦公室你想坐多久就坐多久,睡這都成。”
呂萌這嘴貧的,容燕喬崩不住笑場。“誰希罕睡你這破地方。”
“是是是,景夫人自然是瞧不上的。”呂萌切個橙子給她。“等下你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對人客氣點,人家好歹是個藝術家。”
容燕喬切了聲。“真把她當藝術家?那景天公司一撈一大把,連我養的狗都會畫梅花。”
“這名頭,叫著叫著就是了。”呂萌笑著補充。“人家是馬德里皇家聖費南多美術學院畢業的,說不定就是第二個畢加索,我這說出去多有面兒啊。走吧,我們去吃飯。”
馬德里的皇家聖費南多美術學院,這聽著確實能讓東方世紀上檔次不少,可王箏也就是個現代畫派作家,又沒出名作,就是聽著好聽,實際還是要用作品說話。呂萌一個是自己也喜歡繪畫,二個是王箏確實畫的不錯,三個是不管怎麼樣都得幫王箏這回,便挑著這些閃光點說,好讓身邊的朋友放心。
容燕喬是不買王箏的帳,那學校一年不知道要畢業多少學生,難道從那裡出來的就身上貼金不成?不過她要賣呂萌的帳,便不情願的點頭,無奈講:“你喜歡就好。”
她雖然是這麼說,可見到王箏後,還是帶著偏見,對她還算客氣,但絕對沒有交朋友的意思。
呂萌一時不好多說什麼,夾在她們兩人中間,不尷不尬的吃了飯,便讓王箏回去處理事情,又把容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