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老子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要派這個李九真這麼折磨我?”
楊洗連想都不想,立刻衝過去,遠遠的就喊:“你們在幹什麼?”
楊若初意猶未盡地止住話題,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訝為什麼今天自己這麼健談,平日裡可是習慣性沉默寡言來著。
她搖搖頭,收斂雜念,對著楊洗連脆生生喊了聲“爸爸”,楊洗連就一把將她抓住,往自己身後一攔,昂首挺胸,凌厲地盯著李九真。
“姓李的,你別太過分啊!”
“我好像什麼都沒做吧,哪裡過分了?”李九真眨了眨眼睛,困惑地說道。
“哼,你自己心裡清楚!”楊洗連冷冷道。
“……我清楚個毛啊!沒事找茬是吧?”李九真皺著眉頭,看在楊洗連是楊勝楠親爸爸的份上,算了!
他沒有發作,對楊若初說道:“先謝過了!”然後走掉。
望了一番他離開的身影,楊洗連收回目光,將手搭在楊若初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乖女兒,你可一定得離這個李九真遠一點啊!他絕對沒安好心。”
“噢,我會小心的。”楊若初本想解釋一下,但卻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也就沒說什麼。
“他跟你說了些什麼?”楊洗連卻不肯就這麼算了,仔細盤問。
“嗯,這個,他就問我姐脾氣怎麼這麼大,性格為什麼這麼差……”
“什麼?我們還沒嫌棄他,他倒先嫌棄起阿楠了?阿楠哪點不好了?脾氣大嗎?性格差嗎?簡直放屁!”楊洗連怒罵。
楊若初苦笑。
這人家惦記你女兒,你害怕。人家這一覺得你女兒哪點不好,又這麼不爽。
怎麼這麼矛盾啊?
“爸,你別生氣,我已經跟他說了,我姐脾氣小得很,性格也好得很。”
“然後他怎麼說?”
“唔,他說真是這樣的話,就不想放棄我姐了。”
“什嗎?哎呀,你怎麼這麼笨!你就應該把你姐狠狠損一頓,最好讓他失望透頂!你怎麼能幫倒忙呢?”
“……”楊若初想哭,這可真是裡外不是人啊。
楊勝楠下午下班,快步走到局門口,腳步卻頓下來,一臉平靜地慢慢走出去。
她站在路邊,先是往左看一眼,然後又往右看一眼,最後轉一圈,把周圍望了個遍。
咦?李九真居然沒來!
楊勝楠登時就握著拳頭,朝空氣揮舞了一下,有些恨恨地自言自語:“才一天不到,就對我不耐煩了是吧?很好,我也算把你試出來了!”
“不來就不來,反正我也只是一直把你當朋友而已,都說了是誤會,這下也不用再澄清什麼了,這不正好麼?”
楊勝楠想到這裡,臉色就又舒緩下來,好像霜打的茄子,聳拉著腦袋。
她回家後,正寫著作業的楊若初立刻放下筆,鬼鬼祟祟地朝樓上楊洗連房間看了眼,然後招招手,小聲道:“姐,你過來一下。”
“幹嘛?”楊勝楠上前,“有哪道題不會做嗎?”
“不是啦,是另外的事情。”她湊到楊勝楠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什麼?他把這些都跟你說了?這人神經病啊!”楊勝楠登時臉色一紅,臉色窘迫,見楊若初揶揄地看著自己,就去捂她的嘴,“死丫頭,人小鬼大什麼?給我統統忘掉,全部忘掉!”
“唔,我不能呼吸了!”楊若初掙扎,像被大灰狼撲倒的羔羊。
夜晚,李清歌回來的時候,見只有李九真一個人在家,不見林岫身影,也沒問什麼,她一向懶得好奇與她無關的東西。
已經視她為自己家人的李九真,問了一下她吃飯沒之後,倒主動把上午救了林岫的事情說了一遍。
“怎麼樣,在那樣關鍵的時刻,我居然也能堅守底線,拒絕了她的投懷送抱,這人品,不錯吧?”李九真衝她挑了挑眉毛。
“無聊。”李清歌起身,去找衣服洗澡。
“這也無聊?你不是男人,當然不知道美人計對我們男人帶來的壓力有多大!”李九真很不滿她不但不佩服自己,還如此輕視,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可以明確地說,換個稍微意志不堅定的,早撲過去了。”
李清歌砰的一下關上廁所的門,全然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李九真耳朵一動,聽到裡面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更能分辨出細微的脫衣服聲音,不由得暗暗嘆氣——
為什麼我的意志力會堅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