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親眼目睹誰被失手打死了,那要是留下心理陰影了怎麼辦?
吳政委也來了,曾經給他家看過風水的福永大師也帶了兩個和尚跟班到場。
當然,被李九真打死的那人的師父、師兄弟也都有來。
黃飛龍和另幾個朋友到了。在有人指了指李九真後,黃飛龍不動聲色地望過去。
“這就是那個李九真麼?果然很年輕啊!”黃飛龍心想。
面對於烈火等人的怒目而視,李九真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他完全不怕他們私底下會不會偷襲自己。
因為那是違規的。
違規的代價就是極有可能被那些機槍掃死。
相信於烈火這一干人等,應該不至於這麼愚蠢。
於烈火在這裡想報仇,就只有一個辦法——
上前挑戰,徵得李九真同意後,正式以比試選手的身份打一場。
李九真不同意的話,他也只能幹望,回頭離開這兒了,再找機會把場子找回來。
李九真雖然是以觀眾的身份參加這次大會,但他願意和人比試的話,也都是可以的。
並沒要求,只允許事先報名的武者參與比試。
“喲,沒想到他也來了?”李九真沒看於烈火一眼,倒是注意到了祁遠洪。
祁遠洪居然拖著傷也要來看熱鬧,這種精神……還真叫李九真挺佩服的。
要是花晉元拖著重傷之身也來的話,李九真肯定會更佩服。
可惜,花晉元錯過了被李九真佩服的機會。
他沒來。
祁遠洪感受到李九真玩味的目光,冷哼一聲後,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然後對站那兒的一撮人客氣問好,聊了一番後,就又毫不掩飾地朝李九真一指。
李九真不用聽也知道他是在說:“是他是他就是他。”
那幾個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李九真,都露出了了然之色。
祁遠洪又對他們深鞠一躬,再看李九真時,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都是江北來的,齊白川等幾個,這時也和李九真站一塊兒。
見狀,林驚雷忍不住問了句:“李師傅,你跟那幫人有過節?”
“就那個纏了繃帶的,我揍的。其他人不認識,或許是他請來幫他出頭的。”李九真無所謂的語氣。
齊白川打量了祁遠洪幾眼,能看出這不是一個有武功的人,便撇了撇嘴,說道:“一看那傢伙本身就一草包,只會仗著祖輩的福廕作威作福的二代。”
李九真一笑,戳了一下葛小川:“說你呢。”
“啊?什麼說我?”葛小川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沒好氣說道:“我啥時候作威作福了?我跟那個傢伙可不是一類的。”
齊白川也嚇了一跳,可不敢間接得罪了葛小川,跟著說道:“我當然沒有地圖炮的意思,你們別誤會。”
他話剛說完,這個軍事據點的頭號負責人葉弘薄就拿著話筒,開始講話了。
他講完過後,又輪到羅敷山,羅敷山說完了,還有人接著說……吳政委也都發表了一番言論。
領導嘛,最喜歡就是講話了。他們所講的主題,也自然是有關這場比武的宗旨云云,又強調了一遍比武規則——
總之就是不能故意殺人,大家都是明眼人,很容易分辨出什麼是“失手”和“假裝失手”。
而且還有裁判,只要裁判說停手,就必須停手。
另外也不允許使用任何武器,只能以拳腳比試。
假設李九真要上場的話,針這種玩意兒,就不允許使用。
一旦違反上述所有規則,就會視作故意殺人,輕則送上法庭,重則當場擊斃。
在領導們講話完畢後,獎盃、獎章、支票以及一個裝著三百年人參的盒子,被專人亮出。
幾乎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那顆人參上面,因為這四件東西,就這個最稀罕。
有時候在電視劇情裡看到什麼千年人參之類的,感覺好像也不算什麼。
實際上,要從這世上找出什麼千年人參,還真是難如登天。
千年,可不只是一個數字,而是沉甸甸的時間。
即便是三百年,也都很漫長。三百年的人參,珍貴程度,可想而知了。
對於武者來說,這種大補之物,也是難得的誘一惑。
所以在場所有人,無論身份高地,要說哪個對它沒有一丁點心動,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