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絲一毫的生氣情緒。
嗤啦!
手起刀落。
李九真手掌被她一刀戳穿,鮮血又一陣亂噴。
樊以君手法很精妙,剛剛刺穿李九真手掌,刀尖卻連自己衣服都沒戳出半個洞,更別說傷到自己胸口的面板。
李九真也渾然不知痛楚,好像這不是自己的手似的,甚至都沒有挪開,笑容不減:“對我來說,只要能放在你的這個位置,被捅一刀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吧,你贏了,咱們還是幹正事吧。”樊以君無奈,只得握住李九真手腕,強行掰到一邊。
旋即她又幹脆利落,將刀拔了出來。
李九真這才把臉一苦,齜牙咧嘴地說道:“很痛啊,你也捨得。”
樊以君嘴角一抽,說道:“我很捨得。”
“虧大了,要修復這樣的傷口,得耗費很多的精神力呢!我真怕等會兒幫她止血的時候搞不定,留下一道兩道疤痕什麼的……這不等於打我自己的臉麼?我剛都誇下海口了。”
樊以君扭頭,在他臉上打量了好幾遍。
“你看什麼?”李九真摸著臉,露出嬌羞之色。
樊以君說道:“你有臉嗎?”
“……”
兩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又以醫生為職業,心理素質強大,當然不會害怕血腥畫面,開膛破肚這種事,顯然挑動不了他們的神經。
故而樊以君下刀超穩,不會又一絲一毫的抖動。
她對人體構造的瞭解程度,完全不下於西醫中最頂級的外科大夫。
下刀過程中,能儘量少的割破血管,就會盡量少的做到。
是以等到傷口被撐開,顯露出裡面碰碰跳動的心臟,田欣也都沒有流太多的血。
從一開始到現在,李九真也沒避諱自己的視線。
果然如他所說,縱然看到田欣的身子,他也沒有流露出半點波瀾的樣子。
這會子看到心臟,他還嘖嘖稱奇:“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的心臟是什麼樣子呢!”
以前殺人,都是殺掉就好了,又沒專門把人心挖出來。
樊以君沒有理他,認認真真地檢查起田欣的心臟,試圖找出什麼問題。
條件有限,她再厲害,也不敢直接把田欣心臟都解剖開來——
要真那樣做,田欣必死無疑。
西醫手術之所以對心臟動刀,是因為他們事先會搞一個人工的機器,連線患者的血管,使患者的血液迴圈暫時脫離心臟而延續。
心臟在沒有血之後,再落刀在上面,搞定後再縫合,最後又把血管連上去,將戴手套的手掌往心臟上一抓再鬆開……
好在樊以君也夠厲害,只是從外面檢查,最後就得出了有效結論——
心臟很健康,壓根沒毛病。
要是田欣這會子是清醒狀態,聽到這話,估計會再次暈過去。
心臟很健康?
壓根沒毛病?
那這刀不是白捱了?
李九真也差點一頭栽下去,說道:“不是吧,心臟沒毛病,那為什麼會心跳驟停,差點就死了?”
“心臟的跳動,來源於腦電波的刺激,說不定就是腦子有問題呢?”樊以君目光落在田欣腦袋上,“反正解都解剖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腦袋也剖開瞧瞧好了。”
這下就算是李九真,也都對田欣報以深深的同情之色。
太慘了!
不要以為樊以君是在開玩笑,說開就開。
可憐的田欣,在未同意的情況下,就被刮掉了頭髮——
樊以君與李九真這兩個傢伙,簡直沒有醫德。
他們這樣的行為,但凡正常點的醫生,都不敢模仿。
簡直稱得上是作死之路。
樊以君雖然沒有經常做手術,但手法老道,動作麻利,刷刷刷幾陣,田欣的腦科就被她掰了下來,腦髓顯露出來。
李九真又嘖嘖稱奇:“我這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的腦子。”
他以前倒是打破過別人腦袋,但噴出來的都是糨糊,哪看得到完整的?
片刻後。
“不應該啊,為什麼她的腦子也沒問題?”樊以君喃喃道。
李九真嘆了口氣,說道:“等下她醒了過後,咱們還是編排一個謊話,就說她腦子有病吧。”
“為什麼要說謊?”樊以君一時不解。
李九真幽幽說道:“要是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