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子。如果芳芳真得為此失去孩子,那麼將會成為她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魔魘。
“寧寧,為什麼你總是把別人看得比我重要!”楚鈞幽邃的潭眸裡閃過一抹深刻的痛楚,嗓音變得低啞:“難道失去我,你根本就無所謂!”
安寧怔了怔,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失去他無所謂?怎麼可能呢!她最怕失去他……
還不容她想完,急救室的房門開啟了,醫生走出來,對她們說:“孕婦早產了一名男嬰,暫時母子平安!”
好像平地一聲春雷,安寧懸著的心頓時恢復原位。她激動地衝上前去,問道:“我可進去看看她嗎?”
醫生搖搖頭,說:“暫時不能!嬰兒早產,需要進保溫箱。產婦失血過多,需要輸血靜養!”
說著話,就見範芳芳被護士推了出來,她雙目緊閉,腕上還掛著血漿。
“芳芳!”安寧想撲上去,卻被護士阻攔開。“請不要吵擾產婦,她需要休息!”
看著範芳芳被推入了特別護理室,安寧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直到對方安排妥當,她才慢慢放下心。
等到她轉過身,卻發現楚鈞不見了!
難道他離開了嗎?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招呼都不打一聲!安寧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還有些不好的預感,似乎他的離開,昭示了某種不尋常的意義。
*
好好的婚事就這樣被鬧得雞飛狗跳,安寧實在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難道她錯了嗎?
蜷縮在公寓的沙發裡,她蓋了條薄毯,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是她的錯!明知道丁鵬和範芳芳的婚姻有些畸形,而她正是他們二人所有矛盾的全部來源,她就不該再答應範芳芳去做什麼伴娘,這隻會激化他們的矛盾,搞出了今天婚禮上的那幕鬧劇。
早就告戒過自己,最好遠離這兩個人,以免把問題搞得更加複雜。可是,她轉眼就忘記了,總覺得芳芳是她最好的朋友,結婚的日子她不出現,太不夠意思。可是,她忽略了人性的自私和醜惡,鬧到今天這樣不可收拾的局面。
雙手掩面,她忍不住流下淚水。
楚鈞一直沒有回來!她忽然特別渴望他能回來,此時她真得想撲進他溫暖結實的懷抱裡,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說,只是讓他的柔情安撫她,只想在他的懷抱裡入眠。
看看牆上的鐘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沒感覺肚子餓,但渾身無力,她拿起手機,想給楚鈞打個電話,卻又放下了手機。
她還在生氣呢,不能給他打電話!
又躺了一會兒,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心頭一鬆,她連忙接起來,卻發現是夏婉音打來的。竟然又有些失望了,甚至是失落,不過她還是打起精神接通了電話。
“安寧,我聽小剛說,啟光已經快要破產了,這種時候我們接手,也許比破產後收購的利潤還要高一些!”夏婉音的聲音充滿了興奮,看得出來,她對於收購啟光花了不少的心思。
“唔,”安寧振作了下,挽唇道:“這樣吧,你先代表我去跟啟光的總裁談一談,看看他最低價能不能轉讓啟光!”
掛了電話,安寧更加沒勁。肚子終於咕咕叫了,該去廚房裡找點吃的。
起身下地,在狹小的斗室裡轉了一圈,突然發覺有什麼不對勁,然後,她便衝進了臥室。
沒錯,他搬走了!家裡所有屬於他的東西,全部搬得乾乾淨淨,好像從沒有他這個人來過!
安寧愕然,她已經習慣了他的追隨,萬萬想不到他會突然轉身而去,甚至招呼都不打一聲。
心顫抖得厲害,她拿起電話,發現自己的手也顫抖得厲害。穩了穩神,她撥通了楚鈞的電話。
電話通了,可是始終無人接聽,她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他在跟她賭氣呢!
這個男人向來如此,生氣了不吵不罵不打,就會跟她玩冷戰。而她……卻最怕他玩冷戰!
蜷起手指,敲打自己的額頭,安寧只覺腦袋巨痛無比。
*
下午二點鐘,安寧還是準時趕到了詠潔洗化公司。儘管她在跟楚鈞冷戰,儘管他們互不理睬,但是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去做,這是安寧逐漸養成的職業操守。
在家裡,她可以任性,但是在公司裡,她不能任性。因為在家裡,她是備受男子寵愛的小女人,而在公司裡,她則是掌握著上百名員工飯碗的領導者,不能任性!
公司各方面已經步上正軌,安寧照例做了基本的工作批示,然後就是最新一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