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謀,怎麼處置蘇蘇就該怎麼處置陳宇森。他用這個辦法來告訴她,他們都有惻隱之心,哪怕這個人犯下大錯,也因為曾經深愛,願意饒恕寬宥。
沉默片刻,安寧再次冷笑:“你說呢?應該怎麼處置陳宇森!”
“讓我說,應該把他扔到海里餵魚!”楚鈞輕描淡寫的語氣似乎是在淹死一條狗,但他隨即又道:“不過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
“哦?”安寧的心越來越涼,她凝睨著他,譏諷地冷嘲:“你倒是很會揣測我的心!不過我就奇怪,為何不把他送警局呢?既然我們無權處置他們倆的生死,就該把他們交給警察,讓法律來懲處他們,不行嗎?”
楚鈞看著她,目光愈發冷峻。
“你不同意?”安寧眼裡的譏誚更深,搖頭道:“是啊!如果把陳宇森送到警局,那麼就要同樣對待蘇蘇!你根本就不捨得把她送進牢裡!”
楚鈞沒想到局面竟然會轉變成這樣,安寧對蘇蘇的痛恨超乎他的意料,但他卻無法那樣做。薄唇抿得幾成一線,良久,他為難地試圖說服她:“蘇蘇的身體狀況很差!如果把她送進牢裡等於要了她的命!當年她因為我弄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欠她的太多太多……”
“是你欠她的不是我欠她的!”安寧執拗起來,她第一次跟他較真竟然就是為了這個叫蘇蘇的女人!“她殺了我的孩子,難道不該讓她坐牢嗎?”
看著激忿的安寧,楚鈞無法再讓她平靜下來,只能無言地看著她。
“呵呵,”安寧自嘲地笑著,她睨著楚鈞的目光充滿了失望和難過。“你不是給蘇蘇準備好了支票嗎?怎麼處置她你早就安排好了,何必多此一舉來徵求我的意見!難道賣給我一個空頭人情就能撫慰我失去親生骨肉的傷痛嗎?楚鈞,你真讓我失望!”
楚鈞健軀一震,原來她早就看透了!
她看透了他不會傷害蘇蘇,所以才執意要蘇蘇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