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楚鈞跟在安寧的身後,無奈地提出抗議。
安寧沒有理睬他,而是去臥室裡把自己的衣服物件統統搬了出來,然後搬進另一間臥室裡。她好像沒聽到楚鈞的話,兀自忙活著。
楚鈞試著搶奪她搬走的東西,她便撒手,說:“我去住賓館!”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楚鈞繳械投降,只得作罷。“寧寧,我們談談!”
安寧還是不理睬他,拖著自己收拾的東西吃力地往一間臥室裡搬。
“我幫你吧!”楚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主動拎起她手裡的東西。當然,他的根本目的還是勸她放棄這種鬧分居的行為。“安寧,我們談談!”
安寧憋著一口氣,死活不理睬他,直到她的東西都搬來了,發現楚鈞居然也把他的東西搬來了,不由怒目圓睜,質問道:“你幹嘛?”
楚鈞拎著自己的枕頭和被子,一臉的無辜。“老婆住哪兒,老公就住哪兒!”
“你出去!”安寧生氣了,她用力推搡著他,想把他趕出去。可是男子的力氣那麼大,她哪裡能撼動他分毫,反而是把自己的身子送到了他的懷裡。
楚鈞立刻毫不客氣地把這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小妞兒抱進懷裡,俯首吻了她一口。
“別碰我!”安寧惱了,賭氣狠狠擦著被他吻過的臉頰,目光幽怨。
“我的好媳婦兒,你就饒了我吧!”楚鈞很無奈,小聲地說道:“蘇蘇因為我才把身子搞成這個樣子,再說以她的健康狀況估計活不過五年,你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安寧推開他,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物出神。
春天來了,迎春花吐露嫩黃,枝條萌生綠芽,一片欣欣向榮的景像。可是,她和楚鈞的關係卻像隆冬臘月,沒有任何冰融的跡象。
“我答應你,如果她再跑來搗亂,一定不會輕饒她!”楚鈞厚著臉皮粘過來,從背後摟住她,咬著她玉珠般的耳垂,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也不知道丁鵬找到範芳芳沒有,你要不要再給她打個電話!”
提起範芳芳,安寧不禁嘆氣,也不知道這個決定做得是對是錯!可是芳芳不肯打掉孩子,這樣下去只能被學校開除了。趕在芳芳的肚子大起來之前讓丁鵬娶她,無疑是解決所有問題的最好辦法。
有時間,她還要去學校看看,芳芳究竟去了哪裡。
見安寧仍然沉默不語,但是情緒不再那麼牴觸了,楚鈞稍稍鬆了口氣。他仍然緊緊地抱著她,柔聲道:“過去的一切都讓它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孩子會有的,你放心!”
安寧沒有回頭,忽然開口問了他一句話:“你離開的七天時間裡,為什麼都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我想專心把這件案子調查清楚,就沒有跟任何人聯絡!”楚鈞解釋道。
“只是打一個電話而已,能分散你多少精力和時間呢?”安寧終於慢慢地轉過身,凝望著楚鈞,她那雙清冷的眸子似乎能看進他內心深處。“為什麼你不肯承認,是在刻意逃避呢!”
楚鈞健軀一震,失聲否認:“安寧,你怎麼能這樣想!”
安寧冷冷地看著,仍然慢慢地接道:“你不給我打電話,是因為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算沒有調查出真相,你也猜測到這件事情跟蘇蘇有著脫不了的關係!你在猶豫著,假如真是蘇蘇做的,你要怎麼處置她!假如我和蘇蘇之間你只能留下一個,你該選擇誰!”
楚鈞睜大眸子,似乎不相信這些話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
男人並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因為可以一眼把他的底牌看穿。也許當初選擇安寧為妻,他就是喜歡她嬌憨純潔的性格。他是個有著太多陰暗的男人,卻偏喜歡陽光一樣毫無陰影的她。他認為在她的面前他很安全,一切都由他來掌控,安寧永遠只能做他籠中的金絲雀仰望著他,而不可能做自由翱翔的鷹在上空俯瞰他!
原以為只要自己不說出的真相,她便永遠不會知道,沒想到他大錯特錯了。
她非但把一切看得那麼通透,就連他在她面前都無法遁形!為什麼,她要這樣聰明!難道她不知道,女人適當地傻一點兒,或者裝傻一點兒,會避免許多的紛爭和尷尬!
看著楚鈞震驚意外的眼神,安寧卻笑了。那是極其諷刺的微笑,帶著說不出的悲涼和憂傷。“你是不是很失望?我跟你想象中的那個傻女人完全不一樣!而且,該裝傻的時候居然戳穿了你!也許,你該追回蘇蘇,讓她留在你的身邊,我離開!”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語氣有著掩飾不住的憤怒。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