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
於是,有好事的人試探著問道:“請問楚少,您和安寧的訂婚儀式還會跟曹少一起舉行嗎?”
“這個……”楚鈞沉吟了一會兒,道:“這個恐怕有點遺憾,應該不會了!”
現場頓時又嚓嚓嚓響起了相機的拍攝聲,有的記者則用錄音筆記錄下了這段話。他們聽得出來,楚鈞也有些看不慣曹一鳴的所作所為,因此,關於楚家想同一天雙喜臨門的決定,估計要黃了!
*
回到居所,已經快十點鐘了,楚鈞送安寧上樓休息。
安寧知道,楚鈞需要去書房跟父親楚朝宗交待今晚的事情,不由擔心地再次問道:“你今晚一直袖手旁觀,還對記者說了那些話,不會挨訓吧?”
“胡說!”楚鈞一本正經地反駁道:“我不是讓人把她們拉開了嗎?還對記者做了澄清,不會連累到我們楚家的清譽,哪裡有袖手旁觀!”
“嘎,”安寧又忍不住笑起來,這傢伙……太壞了!這一招無疑是把白雯珊和曹一鳴從楚家剔除了出去,有清理門戶之意。
“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楚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問道。
“什麼事?”安寧準備去浴室衝個澡,奈何這傢伙總粘膩著她,也不快點去書房面見他的老子。“快說吧!”
“怎麼能對老公不耐煩呢!”楚鈞擁著她,邊纏著她索吻,邊問:“你怎麼知道曹一鳴系的領帶不是最新款?”
原來是問這個!安寧不由哭笑不得,這個傢伙是越來越閒了!正經事情他不操心,專在這種無聊小事上下功夫。好吧,因為這些無聊小事都跟她有關,所以她仍然很開心。
“因為你也繫了根這個品牌的領帶啊!我猜你係的這根領帶的款式肯定比他的新穎,所以才推斷他的領帶並非最新款的!”安寧吐了吐粉舌,笑道。
原來如此!楚鈞都沒注意這些細節!因為他所穿的衣物都有專門的造形師打理,根本無需他來在這些方面分散精力。不過,他仍然佩服安寧的心細如髮,這樣的細節她都注意到了!
“喂,你該走了!”安寧推著他,提醒道。儘管她也捨不得他離開,可是,有時候真得不能太任性。
可是他顯然並不想立即離開。有多久沒有跟她親熱過了,想起曾經的纏綿,他的小腹不由湧起一陣熱流。她就在他的懷裡,語笑嫣然,那麼嬌憨可人。他想要她,就是現在,連一刻都不想多等!
鐵臂用力抱起她,抱著她大步走向浴室。
“你、你不去你父親的書房了?”安寧大驚復大窘,天吶,他究竟想幹什麼。這種時候……
“先陪你沐浴,然後去書房!”他低笑著回答,幽邃的眸子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求。
“……”這、這也行嗎?安寧瞠目,還不容她出聲勸阻,他就抱著她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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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進口的原木大浴缸倒了整整一瓶的薰衣草精油,濃郁的香氣瀰漫了整個浴室。他們倆浸泡在浴缸裡,享受著溫暖的水流激盪,好像躺在午夜的薰衣草田野裡,四周花香陣陣,天地之間彷彿就剩下他們兩個,相依相偎。
安寧幾乎醉了,雖然她還不打算這麼快跟他再有肌膚之親,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是由著自己的心意的!此時此刻,她享受並且感激著他給予她的溫暖和幸福,不想再拒絕不想再推開。
“鈞,”但是,該說她還是要說,該勸的仍然要勸,否則……她豈不是成了誘惑君王不上朝的妖妃了。“你該去書房了……再不去,你爸該拿藤條抽你的屁股!”
“哈,爸爸又不是暴君,哪能隨便打人!”沒想到某人根本就聽不進,嘴角噙起的那抹邪魅的笑意更惑人。他的眼波那麼溫柔,令她簡直要醉了。他的聲音更溫柔,充滿了誘惑:“你,捨得我走嗎?”
捨得嗎?捫心自問,她當然不捨得!擁抱著他,她輕聲問道:“為什麼今晚任由曹一鳴和白雯珊丟臉呢?畢竟他們丟的並不只是他們自己的臉!”
這牽扯到楚家的名望,尤其是那樣的場合,實在太有損聲譽了。楚鈞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應該是個不顧及大局的人。她故意捉弄曹一鳴的時候,還擔心會不會影響到楚家的顏面,但那畢竟是件無傷大雅的小事。如果她任由曹一鳴囂張,他一定會愈發得意,得寸進尺了。適當地給他一點教訓,他下次就不敢再放肆。只是白雯珊的出現,把事情鬧大了。這可並不是簡單的衣飾過時的小事情了,而是關係到整個家族的顏面和威望,難道楚鈞都不在乎嗎?
楚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