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瞳!”範芳芳首先認出來,不禁失聲尖叫。
安寧更加吃驚,她沒想到沒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丁秋瞳,對方看起來遠遠比那次在包廂裡相遇的時候更可怕!
丁秋瞳很快奔到跟前,張開五爪就向著安寧的俏臉抓去,嘴裡厲聲怒斥道:“賤人,我殺了你!”
安寧大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臉。可是她的手背被抓破了,滲出血絲來。
“你幹什麼?神經病!”範芳芳仗義地挺身而出,想救護安寧。奈何她挺著個大肚子,實在很不方便。“她是安寧啊!你有沒有認錯人?”
當初是申婧潔搶走了陳宇森,丁秋瞳要恨敢該恨申婧潔才對,為何對安寧有這麼大的仇恨呢!
“我的臉就是她劃花的,老孃做鬼都不會放過她!”丁秋瞳咧著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像只吃人的獸。“安寧,我要殺了你!”
“天吶!她瘋了!”範芳芳倒吸一口涼氣,喊道:“安寧,快跑!”
安寧倒是想跑,但是她被丁秋瞳可怖的樣子給嚇住了,雙腳像是粘在地上,還沒等她挪動,就見丁秋瞳又撲到跟前了!
“賤人,我殺了你!殺了你!”丁秋瞳狠狠地掐住安寧的脖子,嘴裡卻在嗬嗬怪笑著,“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咖啡廳裡頓時大亂,顧客們驚叫著四散奔逃,可是卻無人敢上前拉架。因為丁秋瞳的樣子實在太恐怖了,尤其是她臉上未愈的傷疤,很容易使人把她跟亡命徒的字眼聯絡到一起。
再者,是兩個女人在撕打,也讓人容易認為她們是為了感情的糾葛問題。也許是她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其中一個為了得到那個男人,就把另一個女人毀容。後來被毀容的女人找來了,她當然要將仇人除之後快。這種情況,都是以命相搏的,弄不好出人命,誰敢上前拉勸啊!
安寧快要被丁秋瞳扼死了!她萬萬想不到上次沒有死在她的刀下,這次竟然就要死在她的魔爪之下了。
“嗵!”什麼東西在丁秋瞳的後腦勺上開花,她雙眼一凸,雙手不由鬆開了,然後僵直了身子,慢慢轉過去。
範芳芳手裡還拎著從鄰座桌子上拿的空酒瓶子,此時只剩下細長的酒瓶嘴還握在她的手裡,瓶體已經在丁秋瞳的後腦門上砸開花了!可、可是……為什麼丁秋瞳如此強悍,遭受如此重擊竟然也不暈倒。
丁秋瞳像頭負傷的野獸,雙手舉著,嘴裡叫著,後腦勺上還流著血,就衝著範芳芳衝過去。她像瘋了一樣,抓住範芳芳就往桌子上撞。
“不要打她!快住手!”安寧忙衝上來想把範芳芳從丁秋瞳的手裡解救出來,可是她的力氣跟失控的丁秋瞳相比,簡直微不足道。急怒之下,她大聲叫道:“芳芳肚子裡懷的是你的親侄子,難道你要謀死自己的親人嗎?”
“什麼?”丁秋瞳睜著血紅的大眼,狂亂地問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安寧指著範芳芳隆起的腹部,大聲重複:“她的肚子裡懷的是你的親侄子,你弟弟丁鵬的孩子!”
“啊!”丁秋瞳像被誰重重地抽了一鞭子,頓時跳起來。“賤人,誰允許你給我弟弟生孩子,我要殺了你!”
“……”真無語啊,這也能是她繼續行兇的理由!安寧沒有辦法,只有跟她較著勁,保護著範芳芳。
範芳芳見丁秋瞳徹底發瘋了,不由嚇得腿發軟。她想逃走,卻又被丁秋瞳給拽了回來。這次,丁秋瞳行不的目的性十分明確,她要弄掉範芳芳肚子裡的孩子。
丁秋瞳揪住範芳芳,就把她隆起的腹子往桌子的尖部撞去。
“芳芳,小心!”安寧眼前一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失去的瞬間。是的,她和楚鈞的孩子,就是這樣被丁秋瞳害死的!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她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上去,護住了芳芳,推開了丁秋瞳。
“啊!”“嗵!”丁秋瞳冷不防遭到安寧的大力推搡,一下子摔倒子,額頭撞到了桌子腿,頓時鼓起一個大包。她捂著傷處,申吟不已。
安寧扶住範芳芳,關心地問道:“芳芳,你沒事吧?”
範芳芳驚魂未定,死死抓住安寧的手,不禁哭出聲。“寧寧,幸虧有你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安寧還想再說什麼,轉頭見丁秋瞳又掙扎著起來了,連忙拉起範芳芳,說:“我們快跑!”
還不等倆人逃離開現場,見丁鵬帶著幾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過來了!
“在那裡,快抓住她!”丁鵬指著正掙扎著爬起身的丁秋瞳,對他帶來的幾個男醫生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