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丁秋瞳得理不饒人,嘴裡嚷嚷著:“顧依凝,你三番兩次故意跟我作對,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告訴我爸爸,他認識很多上流的高官權貴,一定撤了你的警長職務,讓你滾出警局!”
見丁秋瞳還是如此囂張,顧依凝更是氣不打不處來。她還要再衝上去揍她,卻聽到一個淡漠冰冷的聲音涼涼地響起。
“你爸爸有這麼大的本事嗎?”楚鈞邁著緩慢的步履走進來,他的儀態還是那麼優雅,聲音仍然那麼性感動聽,可是整個人卻如同籠上了一層冰霜,嘶嘶地冒著寒意。
見到楚鈞,丁秋瞳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了,眼睛裡閃過驚懼。“鈞,我、我……”
楚鈞冷冷地睇著丁秋瞳,後者驚惶失措,似乎意識到大難臨頭。他的嘴角涼涼綻開一絲佞戾的弧度,抬起一腳,正好把身邊的一把椅子踹飛。凌空飛起的椅子不偏不倚,直砸向丁秋瞳的胸口。
“噗!”丁秋瞳胸骨幾乎折斷,噴出一口鮮血,兩眼翻白,差點兒暈過去。
可惜,楚鈞不讓她暈。一個箭步上前,他扼住她的咽喉,目眥欲裂地瞪著她,嘶聲道:“我從沒有打過女人!你,讓我破例了!”
他的聲音嘶啞如裂帛,充滿了無盡的恨意。一雙狹長的眸子暴滿血絲,好像地獄裡的魔。
“咳咳咳!”頷骨被扣,喉嚨裡湧出的鮮血吐不出來,丁秋瞳被嗆得直翻白眼。
“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你放出來!”從薄唇裡一個字一個字地迸出來,好像吐出的是冰碴子。他咬著鋼牙,幾乎恨不得將她剔骨啖肉:“我應該讓你死在牢裡!”
丁秋瞳快要被他扼死了,裴駿元連忙上前拉住楚鈞,提醒道:“少爺,不要衝動!”
託裴駿元的福,丁秋瞳總算撿回一條命。楚鈞鬆開了手,她拼命地咳著,拼命地吐著,濃痰淤血弄得滿地狼籍一片汙穢。她跌坐在地上,只有喘息的份了。
楚鈞拿出一條手帕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擦乾淨,然後把手帕丟棄到了垃圾筒裡。他盯著坐在地上萎靡不振的丁秋瞳,聲音冷若寒冰:“如果你不肯配合警方做審訊,我馬上把你保釋出去,親自審訊你!”
丁秋瞳頓時打了個寒噤,楚鈞的手段她是瞭解的,如果落到他的手裡,那肯定比在警局慘百倍。她知道他忽然變得如此狠戾乖佞肯定跟安寧有關係,難道說……她的眼裡露出惡毒的笑意,翕動嘴唇,問:“難道安寧已經一屍兩命了嗎?”
楚鈞眼角暴跳,瞬間幾乎要殺了丁秋瞳。裴駿元死死地拉住他,連聲提醒:“少爺,不要衝動!”
“哈哈哈……咳咳……哈哈……”丁秋瞳失控地狂笑,似乎已經忘記所有的恐懼害怕。她臉上的傷口因為大笑開裂,洇出殷紅的鮮血,弄得整張臉更加慘不忍睹。可是她的眼睛卻因為興奮而變得發紅。“孩子肯定是沒有了!那個賤人根本就沒有福氣生下你的孩子!活該!”
被丁秋瞳的話刺激得幾乎要吐血,楚鈞強嚥下喉嚨裡的腥甜,轉過身,對裴駿元吩咐道:“你在這裡等著,如果天黑之前她還不肯交待清楚,就把她保釋出去!”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沒有什麼可交待的,申婧潔是我殺的,安寧是我傷的,要怎麼樣隨便你們吧!”丁秋瞳瘋狂地笑著,卻流出了眼淚。為什麼,就沒有一個真正疼惜她的男人!
楚鈞曾經是她的男友,她背叛了他跟陳宇森在一起,他從未苛責她一個字!一度她還幻想楚鈞對她是有感情的,沒想到他卻可以為了另一個女人對她如此狠辣絕情。
她拋棄了楚鈞跟了陳宇森,陳宇森卻另覓新歡,對她棄如敝屣。
現在的楚鈞對安寧寵愛有加,陳宇森對安寧念念不忘,而她卻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她不甘心,不甘心!
*
醫生辦公室裡,蘇蘇正對裘醫生髮著脾氣。“裘阿姨,你太讓我失望了!這麼大好的機會放在你的面前,你竟然白白放過了!”
裘醫生無可奈何地解釋道:“我身為醫生,幾次為你撒謊已是不對,如果再故意害人,那怎麼能對得起我的這身白大褂……”
“夠了!”蘇蘇的嗓音有些尖厲,這跟她平時的溫潤婉約截然不同。她甚至是氣急敗壞的,怒聲嚷道:“我沒讓你害她的性命,只是讓你證明她流產的胎兒並非是楚鈞的骨肉而已!”
“怎麼可能呢!”裘醫生連連搖頭,道:“楚鈞對他的太太極為寵愛,如果發生這種事情,他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