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這個男人。
“爸爸!”安寧輕輕啟唇,有點彆扭地喊出這兩個字。從小到大,除了自己的親爸爸,她也就需要喊這個男人一聲爸爸了!
婚姻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原本素不相識的兩個人,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家庭,因為婚姻聯絡到了一起,成為一家人!
“嗯。”楚朝宗從桌案前的一堆資料裡坐起身子,抬頭看了看安寧,點點頭:“來了!坐吧!”
女傭端上來茶水,安寧接了茶水,禮貌地呷了口,便放到一邊。顯然楚朝宗是個很嚴肅的人,也不喜歡廢話,從某些方面能夠看出楚鈞的一些性格特點就是來源於眼前這個男人的遺傳基因。
不過楚朝宗的相貌並不是很出眾,這方面,他的兒子楚鈞無疑要遠遠的青出藍而勝於藍。
忽然,安寧考慮到一個問題,楚鈞的長相併不像他的爸爸,也不怎麼像他的媽媽焦秀珍,卻獨獨跟盛梓晨有五分相似……
還沒等她考慮清楚,楚鈞已經開口了。“這個你看看吧!”
楚朝宗見兒子拋過來一卷紙,隨手翻開看了看,臉色不由變了。他把那紙反覆比對看了又看,猛然抬頭,失聲驚問:“你遇見他了!”
楚鈞冷冷地睨著楚朝宗,半晌,道:“如果不是被我發現,你還準備隱瞞多久!”
楚朝宗竭力斂定心神,他放下了兩份DNA鑑定,往椅背上仰了仰,語氣冷硬的說:“這是爸爸的*,希望你能諒解!”
“啪!”楚鈞拍案而起,桌子上的茶水都被震得潑灑出來。無鑄的俊顏幾乎泛青,怒目盯著眼前這個據說是他親生父親的男人!“這就是你對我的全部交待嗎!當初我差點兒把命丟掉,雙腿幾乎殘疾,你——就是這麼為我主持公道!”
“阿鈞,冷靜!”楚朝宗有些無奈,緩和了語氣:“爸爸很為難!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看在你和他骨肉相連,一脈相承的份上……別再追究了,好不好?”
“妄想!”楚鈞緩緩邁步走向楚朝宗,他彎下高大的身軀,睨著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一定抓住他,問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如果只是為了楚家繼承人的利益,你大可以把他找回來認祖歸宗,我不會反對!只是你為什麼這樣縱容他包庇他!難道他是你的兒子,我不是你的兒子嗎?”
楚朝宗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尷尬,目光瞥向坐在旁邊的安寧,似在哀求兒子別再說了。“這件事情改天再談好吧?”
“她是你的兒媳婦!今天我就是要你當著你兒媳婦的面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是何居心!”楚鈞把憋在胸口許久的鬱悶忿懣統統渲洩了出來,如果他決意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就絕不會接受任何形勢的妥協!
“我能有什麼居心?”楚朝宗苦惱地搖著頭,似乎頗為無奈。“阿鈞,聽爸爸的話,別再鬧下去了!楚家的繼承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你,這點兒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至於他……你就放過他吧!”
“我必須要找到他,當面問清楚!”這是個盤據在楚鈞心裡的死結,開啟這個結的鑰匙只有盛梓晨!
楚朝宗煩惱地直捶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地說:“何必呢!就算弄清楚了又怎樣?”
就在這父子倆僵持不下的時候,焦秀珍走進來了。
安寧站起身,對焦秀珍點點頭,算是行過禮節。
焦秀珍看了安寧一眼,顧不上說話,就見那像鬥雞似的父子倆。她連忙快步走上前,勸道:“你們爺倆這是幹什麼呀!”
奈何誰都不肯聽她的,焦秀珍問了半天又都不肯說理由,最後她自己把拋在地上的NDA鑑定書拿起來看了看。
焦秀珍背對著安寧,所以安寧無法看清她當時的神情反應。可是她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可能平靜無波的。尤其是做了這麼多的夫妻,突然發現丈夫在外面還有私生子,那種打擊……並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承受的。
楚鈞都忍不住抬頭看焦秀珍的反應,而焦秀珍卻把那兩張鑑定書放回到桌案上,然後拉著楚鈞坐回到沙發裡。
“這件事情……媽媽早就知道了!”焦秀珍的回答令人有些意外,她紅著眼眶,強忍悲意,道:“阿鈞,媽都已經原諒你爸爸了,你也就原諒他吧!”
“我問的是他為什麼要包庇那個人!假如當時我車禍死了,是不是他正好把那個人領回家享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最讓楚鈞傷心的並非是父親的隱瞞,而是父親有失公允的包庇。
“不會的,怎麼可能呢!有媽在,任何人都休想奪走你的一切!”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