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害怕,只是小事故而已!幸虧你坐的車不錯,否則……就不可能這麼毫髮無傷了。”
這輛法拉利的內部構架都是特殊材質所做,能夠承受大力撞擊下保證車體裡有足夠的空間以保乘客的安全。假如尋常的車子被摔到堅硬的崖壁,早就粉身碎骨了。
有了歐陽宇的援手,車門很快被破拆開,歐陽宇伸手把安寧拉了出來。“安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
安寧驚魂未定地點點頭,再次對歐陽宇誠執道謝:“真要謝謝你,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困多久!”
“我看看你的手背,好像擦破皮了!我的車裡有消毒藥水,我幫你擦一擦!”歐陽宇拉住安寧的手,關切地道。
被青年男子握住手,怎麼著都有些尷尬。安寧見歐陽宇只是盯著她被擦破皮的手背,看樣子是真的關心她,沒注意到他的動作孟浪了些。她便輕輕掙脫,說:“沒事的,皮外傷而已!麻煩宇少再把駿元拉出來,他還被困在裡面呢!”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一親芳澤,歐陽宇實在捨不得放開她的小手。可是,美女發話了,正是他繼續表現得好機會,因此,只好忍痛割愛鬆開那隻柔軟的小手,再去車裡把裴駿元弄出來。
就在歐陽宇鬆開了安寧,其餘的保鏢注意力都在困在車裡的人身上時,這一瞬間,安寧被所有人忽略。他們幾乎忘記了楚鈞的交待,時時刻刻都要有人待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全!
一輛灰頭土臉的皮卡車慢吞吞地經過,幾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然而,就在皮卡車經過安寧身邊的時候,車門突然開啟,伸出一隻大手,像幽靈般把站在路邊的安寧拽進了車裡。
“啊!”安寧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便被塞進了車門裡面。皮卡車瞬間加大油門,揚起一片灰塵,消失在蜿蜒的環山公路盡處。
西天最後一抹餘輝隱入灰色的雲層裡,暮色降臨,天已經暗了下來。
*
醫院走廊的燈亮起的時候,急救室的門終於開啟了,醫生走出來,摘掉了口罩,總算報告了個好訊息。“病人已經脫離危險,心臟恢復正常功能了!”
楚鈞長長地籲出口氣,站起身,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快六點鐘了。
“少爺,少爺!”一位保鏢急匆匆地跑過來,好像屁股著火似的。
“怎麼了?”楚鈞很不悅,他身邊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毛毛躁躁的。
“不好了!”保鏢驚慌地說:“剛才裴駿元打來電話,說少夫人在環山公路附近被人劫走了!”
“什麼!”楚鈞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環顧四周,怒道:“裴駿元為什麼沒直接給我打電話!”
“他說給你撥過很多遍電話了,你總不接!”保鏢戰戰兢兢,因為他從沒有見過楚鈞有過如此驚怒交迸的神情。
“混帳!”楚鈞氣得真想一腳踹飛誰,好在那位保鏢站在安全距離之外,他一時夠不到,也就作罷。回過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果然裡面有許多未接電話,其中有安寧撥來的,更多的是裴駿元。
他試著撥通了安寧的手機,可手機不在服務區。他立刻撥通了裴駿元的電話,不等對方開口,便怒吼道:“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找到她!如果她有什麼不測,你就永遠別再回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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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救室的病床上整整躺了四個小時,蘇蘇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問身邊的護士:“他來了嗎?”
主治醫師從急救室門外走進來,回答說:“他已經走了!”
“什麼?怎麼可能!”蘇蘇坐起身,滿眼的不可思議。“你不是說他在這裡整整等了我一個下午!我醒了,難道他都不進來看我一眼……”
“聽說他的太太被人劫持了!”女醫生走近蘇蘇身邊,壓低聲音小聲說:“他急得不得了,只囑咐我們好好照顧你,給你用最好的藥,請最好的護工……”
“不要說了!”蘇蘇雙手捂臉,瘦弱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哭得分外傷心,哽咽著:“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這樣……”
女醫生見蘇蘇一時半會兒無法恢復平靜,就對幾個小護士打個眼色,把她推出了急救室,送入了安排好的高檔病房。
然後,她摒退了所有人,關上病房的門,裡面只有她們倆的時候,才走到蘇蘇的身邊,皺眉說:“這次的事情你知道我替你擔了多大的風險嗎?如果事情敗露,我是要被開除的!做了一輩子的醫生,弄不好晚節不保啊……”
“我知道,別再說了!”蘇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