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眼,甚至都在急等著她離開,再詳談當年的往事。
“寧寧,你留下!”楚鈞開口喊住了安寧,他邁著穩健的步履走向她,伸手握住她的柔荑,輕聲卻堅定地說:“你是我的妻子,這種場合該陪我一起面對!”
安寧一震,猛然抬頭,定定地凝視著他。眼前的男子還是那麼英俊優雅溫柔體貼,站起來的他是那麼的高大健碩,像挺擾的大樹般令她產生安全感。此時此刻,在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認為該回避的時候,他堅定地開口挽留她,因為她是他的妻子,無論什麼事情什麼場合,她都不是多餘的外人,她該陪他一起面對!
抿緊唇瓣,安寧不再堅持離開,她和楚鈞手挽著手走回原處。經過蘇蘇身旁的時候,她分明看到她睜大的美眸帶著不可置信的驚詫還有一閃即逝的傷心。
不等她把蘇蘇的神色看清,楚鈞已經再次開口。這次,卻是對著焦秀珍母女倆:“說吧,你們還瞞了我多少事情!”
焦秀珍嘆口氣,沒有回答兒子的話,卻走到蘇蘇身邊,主動拉起她的手,關切地問道:“你的身體怎麼了?”
蘇蘇哽咽著,答道:“做了肺葉移植手術,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每天都要吃藥。”
“唉,作孽呀!”焦秀珍把蘇蘇摟進懷裡,慈愛地輕拍著她的肩膀,“多好的孩子,後半輩子……卻要終生服藥,連孩子都不能要!”
蘇蘇一震,睜開含淚的美眸,再也說不出一句話。焦秀珍的態度很明白,她有再多的不幸也只是被同情而已,卻無法再得到楚家長輩的認可——因為終身服藥,她無法再生育!
“夠了,我不想聽這些!”楚鈞揮手將桌子上的物件統統掃落下地,嗓音嘶啞低沉:“我只想知道,為什麼要放過盛梓晨,他到底是何來路!”
五年前的那場車禍,他懷疑過有人動了剎車。但是查來查去始終查不出名堂,時間久了,也就作罷。
直到今天,盛梓晨再度出手,綁架了安寧來要挾他,再加上蘇蘇的出現,才令這件陳年舊案浮出水面。如果不是盛梓晨再次歸來,他也許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被此人所害。
憑著楚家的勢力和能力,不可能對此事毫無覺察。楚鈞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是楚家的長輩包庇了盛梓晨,並且用盡手段壓下了這個案子,粉飾太平,把此案作為一起剎車失靈的普通車禍事件了結。
事件中的受害者楚鈞和蘇蘇,他們倆都沒有得到公道!尤其是蘇蘇,肺部被化學氣體灼傷,一度生命垂危,送往國外輾轉求醫,直到最近成功做了肺部移植手術才保住性命。假如她沒有出現,還會繼續被他當作負心人痛恨著。
他一直以為,她是嫌棄他雙腿殘疾才不告而別棄他而去!
在場所有人,誰都沒見過楚鈞發這樣大的脾氣。看著滿地狼藉,焦秀珍的臉色變得煞白。楚嘉琪則扶住母親,喝斥弟弟:“阿鈞,你怎麼能這樣!當年的事情並不是我和媽媽能作主的……看著你雙腿殘疾坐在輪椅裡,最心疼的還是我們啊!”
安寧握住楚鈞的大手,他的手冰冷而顫抖,不知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其他,整個人看起來完全失去了往常的冷靜沉著。她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背,提醒他鎮靜情緒。
在安寧的撫慰下,楚鈞慢慢冷靜下來,放緩了語氣,卻更加危險。“是不是爸爸?是他包庇了盛梓晨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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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爸爸?是他包庇了盛梓晨對不對!”寂靜的空間裡響起楚鈞冷如冰雪的質問。
焦秀珍倒吸一口涼氣,吃驚地看著兒子,喃喃道:“你怎麼會這麼想!你怎麼能懷疑你的爸爸……”可是,她的語氣並不堅決,聲音也不大,明顯並不怎麼理直氣壯。看著臉色陰沉的寶貝兒子,她是又心疼又無奈,勸道:“好孩子,不要再鬧了。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去調查,你現在先讓卓醫生給檢查一下你的腿……”
“不用管我的腿!”楚鈞退後一步,冷聲喝止:“別碰我!”
卓醫生不敢再靠前,只好停止腳步。“少爺,你不要激動,坐下來,好好地跟太太談一談!”
然而,此時的楚鈞已經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他幾乎要立刻給在京城的父親楚朝宗打電話,親自質問他事情的真實情況。
眼看無法收拾,安寧想上前拉勸他,卻被蘇蘇搶先一步。
蘇蘇拉住楚鈞的大手,柔聲勸道:“鈞,你冷靜一下!事情過了這麼久,如果真的有隱情,也不是一句話能夠說清楚的!你這樣冒冒失失地給伯父打電話過去,只會鬧得更大。就聽伯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