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人嘶吼的聲音同時響起,下一刻,就見方程的雙手一片血淋淋的,十個手指上被刺入酒瓶的碎片,隱隱可見白骨。而他整個人因為疼痛早已經嚇暈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呆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會這樣肆無忌憚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私刑’。
何子陽也是嚇得呆住,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皇錦惶扔掉手裡的酒瓶走了回來,看了一眼唐景臨懷裡的蘇慄,隨後抬頭道,“早知道你找我來是為了讓我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我還不如在家裡睡覺呢!”
蘇慄的意識雖然模糊,可是剛才的這一幕她卻是看到了。心驚的同時她心裡卻隱隱掠過一抹暖流。
可是看著男人陰鷙的面容,蘇慄擔心他再做出什麼違法的事來。
被酒液浸溼的衣服沾在身上傳來一陣一陣的冷意,蘇慄抓著男人襯衫的手微微扯了扯。
唐景臨第一時間低頭看向她,只見蘇慄面頰通紅,眼睛微微閉著,唇瓣可見絲絲的顫抖。
“唐景臨,我冷。”女人低低的嗓音落入唐景臨的耳中,只見他黑眸裡的陰鷙和冰冷有微許的凝固。
下一刻,就見他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女人微涼的紅唇,“好,我們馬上回家。”
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陰鷙和冰冷,說完,只見他抬頭看向一旁的皇錦惶和蕭肅。
“這裡交給你們。”說完,男人抱著蘇慄轉身朝著包間外走去。
蕭肅看著男人急促近乎慌亂的步伐,他在心裡暗自心驚。
他跟在唐景臨身邊這麼多年,除了那次季小姐離開後唐景臨狠狠的大發雷霆了一次,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唐景臨都會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可是自從太太出現之後,這些好像都在潛移默化的開始改變。
唐景臨大多數時候都是淡漠冷然,無論發生什麼事,好像都和他無關亦或者都可以淡然處之,鮮少有大怒的時候。可是每每在遇到和太太有關的事,他會發很大的火。遠的不說,就拿剛才的事,老闆竟然完全不顧形象的動手打人,而且對方還是和唐家交好的何家。
看當時的情況,太太除了捱了一巴掌,應該沒有受到什麼其他的傷害。可是唐景臨卻讓皇少爺廢了那個男人的一雙手,而且還讓他留在了這裡。
別人不知道唐景臨這是什麼意思,他蕭肅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能不知道。
這次何子陽擺明了是觸了老闆的逆鱗,老闆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且蕭肅還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當時因為會議的緊張氣氛,他把手機調了靜音,然後錯過了蘇慄那麼多通電話……
想著,蕭肅只覺得背脊一麻,心裡升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周圍的人看著唐景臨離開,一個個臉上都急了。尤其是何子陽,見唐景臨離開,他暗自在心裡鬆了口氣,對著皇錦惶冷聲道,“你想怎麼樣?”
看著唐景臨消失在包間內的身影,皇錦惶再次在心裡嘆了口氣。感情他今天是被拉過來當打手的。
蕭肅的目光撇了一眼一旁戰戰兢兢的經理,冷聲道,“今天在這裡的人,一個也不準走。”
經理身子一顫,戰戰兢兢的點頭,“是。”
皇錦惶淡淡的目光掃了一樣在場的男男女女,最後落在何子陽的身上。
“何大少,你這才回國就玩這麼大,還真不怕吃不消。”說著他頓了頓,又道,“不過你玩歸玩,可是卻不長眼睛。”
說著,他忽然抬手狠狠的朝著何子陽一拳揮了過去,“你知道剛才動的女人是誰嗎?她可是唐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你說這麼多女人,你找誰不好,偏偏自己嫌命長,找死,我也沒辦法。”
皇錦惶說著又是狠狠的一拳揍了過去。周圍的人見狀礙於剛才唐景臨的話都不敢離開,可是卻又不敢上前幫忙。
一旁的經理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好一副淡然的姿態。
半個小時後,皇錦惶和蕭肅從包間內走了出來。
“好久沒動手了,手腳都有點生疏了。”皇錦惶扭了扭身子說道。
“皇少,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了。”蕭肅說著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喂,王局長嗎?我有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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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轎車如離弦的箭一樣飛馳在馬路上,不一會的時間,轎車穩穩的停在了名苑的門口。
唐景臨下車,抱著蘇慄快速走進了名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