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著隱隱約約曖。昧的紅痕。
男人漆黑的眸子裡露出一抹了然,只見他緊抿的薄唇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再次道,“我在想你剛才對我的稱呼。”
稱呼?
蘇慄有點懵,可是下一瞬就立刻反應了過來。
“稱呼,什麼稱呼?”她故作疑惑的道。
“蘇慄,別跟我裝傻。”男人話落,忽然張嘴重重的咬了一下蘇慄圓潤小巧的耳垂,帶著某種懲罰的意味。
蘇慄咬了咬唇沒有讓自己叫出聲,只見她秀眉輕蹙,道,“不就是稱呼嗎?唐景臨啊!”
“不是這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微許的嚴肅。
蘇慄撇了撇嘴,“唐總,你不叫唐景臨難道還有別的姓嗎?還是說你小時候的乳名?”
要蘇慄現在叫老公,她是叫不出口的。剛才之所以那樣順口的叫了出來,還不是因為她想在那些員工面前,不,是在季雯的面前擺正一下她這個唐太太的身份嘛!
可是現在,在眼前男人灼熱的目光下,讓她叫老公,蘇慄想想渾身都起一陣雞皮疙瘩。
不是她矯情,而是一直叫唐景臨叫順口了,現在突然讓她叫老公,她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女人緊皺的小臉,漆黑的眸子裡,隱隱劃過深深淺淺的暗芒。
“不叫?”他問。
蘇慄扭頭,“不叫。”
話落,男人鬆開了抱著她的手,目光也從她的臉上移開。
“我聽說這幾天美國的著名腦科專家約翰·林會在國內有一個研討會,不知他到時候會在國內呆幾天。”男人幽幽的嗓音慢條斯理的在寂靜的車廂裡響起。
蘇慄聞言剛坐直的身子猛然一頓,隨即轉頭,看著男人淡漠俊逸的測驗,她忽然有種一拳揍過去的衝動。
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可是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可是,約翰·林,美國著名的腦科教授,在腦科這方面幾乎有著起死回生的能力。就連蘇慄這個外行人都聽說過他的名字。
要是他肯答應給賤賤做手術的話,那……
想著,蘇慄的紅唇上揚,緊皺的小臉綻放出最美的笑容,伸手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老公,你說的是真的嗎?約翰教授真的要來國內嗎?你能不能請他過來給賤賤動手術啊?”蘇慄的聲音格外的嬌柔,尤其是那聲“老公”,彷彿能酥到人骨子裡去。
本來神情肅穆的男人身子有微許的僵硬,那雙淡漠漆黑的眸子裡瞬間黑的化不開。
唐景臨轉頭,就見女人精緻的小臉帶著柔美的笑,眉眼彎彎間,一雙清澈的黑眸此時更有一種勾人的嫵媚。
男人沉著臉看著她,嗓音更是淡的沒有半絲的情緒,“蘇慄,為了一個小小的助理,你倒還真是關心?”
蘇慄秀眉輕輕的蹙了蹙,隨即道,“賤賤雖然只是個助理,可是他是我蘇慄的助理,從我剛進娛樂圈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他就跟在了我身邊,這麼多年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沒有離開過,我肯定關心他啊!”
剛進娛樂圈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他就跟在了我身邊。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男人沉凝的俊顏有微許的僵硬。
記憶深處,曾也有一個女人,笑顏如花的挽著她的胳膊,嬌笑道,“阿臨,從我進娛樂圈還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你就陪在了我身邊,我怎麼能不喜歡你呢?”
女人的聲音軟軟綿綿,話語裡對男人極深的愛意赤luo裸的沒有絲毫的掩飾。
“唐景臨,我都叫你老公了,你還想怎麼樣?到底答不答應?”西裝下襬忽然被人用力一扯,男人從遙遠的記憶中回神,看著眼前女人溫怒的小臉,他黑眸裡淺淡的光慢慢的消失,然後湮滅成無盡的深黑。
“嗯,如果不改的話,我可以考慮。”唐景臨說著鬆開了抱著蘇慄的手,坐正了身子。
看著男人淡漠的側眼,蘇慄微微眯了眯眼,隨後咬了咬牙,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但是你要答應一定要治好賤賤,不然這個稱呼我也可以叫別……”
話還沒說完,對上男人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蘇慄把接下來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哼!
等到時候賤賤出院了,她改口,他能拿她怎麼辦?
……
蘇慄和江米菁約好了要去醫院看蔣健,現在陰差陽錯的沒有拍攝,所以蘇慄直接讓唐景臨把她送來了江米菁的家裡。
“拜拜,晚上我直接打車回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