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一個人則是挨個挨個的找,找遍了所有的航班,碼頭,汽車和火車,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直到凌晨,天亮的時候,他精疲力竭的癱坐在碼頭上,看著遠處海平面上慢慢升起的朝陽,帶著希望和新的一天開始。
可是,他的身上,卻是透著讓人心驚的絕望和悲慟,死寂的彷彿身在地獄。
蕭肅還記得,那個時候,先生望著天空中的某一點,喃喃自語,“她走了,她終於如願以償的從我的身邊離開了。”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太太,離開了。
之後,先生在那個碼頭坐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誰來勸也沒用,每天就看著頭頂的飛機起飛,然後朝著遙遠的國際飛去。
三天後,先生回去了,回到了名苑,拒絕了所有人的探視,把自己關在別墅裡,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出來。
後來還是李氏突然病危,溫晴不得已強行派人砸了門,可是等別墅開啟,迎面撲來的菸酒味差點把人燻暈過去,而先生,則是因為喝酒胃穿孔暈在了臥室裡。
當時醫生說,要是再遲一步,恐怕就是神仙也救不過來了。
或許是李氏的離開給了先生打擊,從醫院出院後,先生就回到了公司,可是卻像是換了一個人,變得暴怒無常,心狠手辣,做事不留餘地。
在這期間,唐氏的業績蒸蒸日上,外界對唐氏集團的總裁又有了一個新的稱呼。
那就是一匹嗜血的狼,人人見了會怕,會躲的狼。只要是誰得罪了他或者是有礙的人,他都會以雷霆的手段把人逼到絕境,不會給人任何翻身的機會。
那個時候,就連蕭肅,對自己這個主子都生出了一絲恐慌的感覺。
而在這六年的時間,先生無時無刻不都在派人在世界各地的尋找著太太的蹤影。每次只要哪裡有一點關於太太的訊息,他就會放下手裡的任何事,然後在第一時間趕過去。
蕭肅記得最荒唐的一次,先生差點把命丟在那裡。那次是線報說太太出現在了比利時,好像是一家報社的記者。當時先生想也沒想,當即就一個人出發去了比利時。
☆、269 目前還是單身,你們可以隨意勾搭
269 目前還是單身,你們可以隨意勾搭 而也是那次,先生差點把命丟在那裡回不來,誰也不知道當時出了什麼事,只知道,先生中了一槍,子彈只差一點就命中心臟。
最後,還是溫少爺把奄奄一息的先生從比利時給帶了回來。。
而也是那次的槍傷之後,先生傷到了肺部,雖然事後痊癒了,可是卻落下了隱疾,每到勞累過去就會咳嗽,有時候甚至會咳出血來。
可偏偏這麼多年,先生除了工作就是找太太,再不就是不要命的喝酒,沒有一刻是閒下來的,就連每個人每天的都有的正常的睡覺的時間對於他來說都是奢侈的。
所以這麼多年下來,要不是先生的身體本來就夠強悍,否則現在早就已經躺在醫院起不來了。
雖然這樣,蕭肅也不覺得先生的身體能好到哪去。就像那種空有一個漂亮的殼,然後裡面到底爛成沈什麼樣了沒人知道。
想到這裡,蕭肅心裡止不住的一陣心酸。如果這次太太是真的回來了,那麼希望老天能垂憐兩人,能解除太太跟先生之間的誤會,然後和好。
如果再這樣下去,就是鐵打的身體也會吃不消。
正想著,一旁傳來一陣咳嗽聲,蕭肅抬頭看去,只見唐景臨正手握成拳捂著嘴,用力的咳嗽著。
“總裁。”蕭肅面露焦急,忙拿過放在一旁的藥瓶開啟倒出了幾顆藥遞了過去,可是下一刻,卻被唐景臨給一把揮開。
“這幾天公司的事交給你,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都不要找我。”說著,他站起身拿過一旁的外套朝著外面走去。
蕭肅站在原地,看著唐景臨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他皺了皺眉。
監控裡的人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太太,更何況當時那個護士還說了句,那個女人說是走錯房間了。
每次只要稍微得到一點太太的訊息,先生都會失去所有的理智,而現在的情況,有可能是太太自己回到了暮城。所以先生難免會……
想著,下一刻,就見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溫少爺,您現在有空嗎?……”
*
入夜,耀眼的霓虹燈相比較於六年前,好像沒什麼變化,可是一眼看去,卻還是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蘇慄坐